上官天睿見狀,臉色陰沉的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過來為夜凝歌把脈。
太醫見到上官天睿那格外陰沉的臉色,頓時冷汗直流,他不敢有任何的馬虎,立刻走到床邊為夜凝歌仔細的把了把脈。
過了很久很久,太醫的臉色變了又變,從黑到白,再從白到黑,格外的精彩,久到上官天睿渾身布滿了陰沉的氣息,失去了任何的耐性,太醫這才猛然驚醒,他斟酌了用詞,片刻之後小心翼翼的低著頭開口說道,“啟稟皇上,世子妃的傷勢過重,臣……臣恐怕無法醫治。”
聞言,上官天睿的心猛然一沉,眼眸中寒光乍現,他看著太醫惡狠狠的開口說道,“混賬!你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做無法醫治!虧你還是皇宮太醫院之首,你竟然跟朕說你無法醫治!看來,你是不要腦袋了,很好,來人啊,把他給朕拖出去斬了!”
話音剛落,那太醫頓時嚇壞了,他趕緊開口求饒,“皇上饒命啊!皇上,臣也是無能為力啊,皇上。世子妃現在懷孕了,剛才還動用了十足的內力,造成了嚴重的內傷,臣對於花殤內力不甚熟悉,根本就不敢貿然用藥,貿然醫治,但是臣卻可以保證世子妃沒有生命危險,以及世子妃肚子裏的孩子,但是如今她的內傷,臣真的是無法醫治,皇上饒命啊,臣說的句句屬實,臣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救活世子妃。”
聞言,上官天睿沉默了片刻之後,對著聽到命令進來的侍衛擺了擺手,對著嚇得冷汗直流,差點尿褲子的太醫冷冷的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這幾天就好好的呆在皇宮裏,以備不時之需,務必要照顧好世子妃,以及……她肚子裏的孩子,否則,小心你的狗命!”
聞言,那太醫立即點了點頭,心裏鬆了一大口氣,連忙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給夜凝歌熬藥去了。
上官天睿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麵色蒼白,全無血色,呼吸濁重,讓人一眼就知道她受了極重的內傷而昏迷不醒,他的臉色晦暗不明,眼眸中不再是寒光乍現,而是湧上了一抹深沉的無奈,一抹深沉的哀傷。
片刻之後,隻見到他溫柔的執起了她的雙手,愛戀的撫摸了幾下,極其後悔,他喃喃地開口說道,“凝兒,朕是不是做錯了?打著愛你的旗號,卻一直讓你受傷,讓你無奈,讓你失望,讓你不開心……朕真的做錯了嗎?朕,是不是一開始就不該對你動情,朕,現在是不是真的隻能放手了?……”
一句句的低吟,充滿了愛而不得的無奈。
淡淡、皎潔無暇的明月將整個皇宮染成了一片若明若暗的灰白色,璀璨的星星,霸道地占滿了全部的夜空,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悄靜,更有著一種更顯深沉的凝重,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上官天睿的話,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若有若無的歎息,縈繞了整個寢宮。
逃離皇宮的清霧麵色陰沉地帶著無法動彈的夜揚歌,輕車熟路的回到了安陽王府中,被解開穴道的夜揚歌雙目通紅,立即想往著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眼疾手快的清霧立刻攔住了他。
“讓開!” 十分焦急的夜揚歌此時雙目通紅,欲與攔住自己的清霧大幹一架。
“揚少爺,你想讓世子妃擔心嗎?上官天睿不會傷害世子妃的,你去了隻會添亂,成為上官天睿用來要挾世子妃的籌碼,難道你不明白嗎?況且,你現在身中血毒,你自己不愛惜生命,也要顧慮一下身邊的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這安陽王府的。”
看著他的架勢,清霧冷冷的開口說道。
他一說完,四周立刻出現了幾名黑衣隱衛,迅速的圍住了夜揚歌。
話音剛落,夜揚歌卻是平靜了下來,幾抹深沉的愧疚與擔憂,迅速的湧上了他的眼底,占滿了他整個心扉,周身不由得散發出了深沉的哀傷來,樣子十分悲戚。
他一動也不動,最後癱坐在了地上。見到他那般悲傷的模樣,清霧也是於心不忍,他揮了揮手,那幾名黑衣隱衛立即迅速地退了下去。
清霧來到了夜揚歌的麵前,寬慰的開口說道,“揚少爺,世子妃不會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況且,上官天睿那麼喜歡世子妃,不會讓她出事的,你就像世子妃的心頭肉,隻要你平安無事,那麼任何事情,任何困難都難不倒世子妃,她也就有希望與動力,主子也就在這幾天,會先秘密回京,隻要他回來了,一切事情都會得到順利解決的,你也隻要乖乖的,乖乖的養好身體,別讓你身上的血毒複發就好了。世子妃剛才可是耗費了內力,幫你壓製住了你體內的血毒,你要學會珍惜才是,血毒不見得沒有解!起來吧,地上涼,我們還是趕緊去熬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