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就好。”
陸天行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陸羽的身邊,麵色平靜的看著眼前好似屠宰場一般的院子說道。
“爹,出了什麼事,這些人……”陸羽麵色蒼白的疑問道。
“哼,跳梁小醜而已,不必在意。”陸天行毫不在意的說道,“雨晴呢?”
“我讓她呆在院子裏了。”陸羽說道。
“去把雨晴帶來,不要讓她獨自一人。”陸天行吩咐道,“如果對方的目標是雨晴的話,我怕對方會聲東擊西。”
“可是……”陸羽指了指血流成河的院子,遲疑道。
“嗬嗬,不要把雨晴當做一般的女子。放心吧,這種場麵雨晴早就經曆過了。你隻管去就是了。”陸天行說道。
陸羽看著一臉不似作偽的陸天行,雖然心裏有所疑惑,還是選擇了聽從。
相較於陸天行而言,自己實在是太嫩了,再說了,陸天行可是自己的老爹,騙誰也不會騙自己啊。
很快,陸羽就帶著同樣提劍的慕雨晴來到了院內。
果然,看著眼前的一切,慕雨晴一臉平靜,神情和陸天行如出一轍,陸羽不由得有點黯然。
自己口口聲聲說要慕雨晴做自己的妻子,卻發現自己對慕雨晴的過去竟然完全不了解,自己是不是太膚淺了。
好似察覺到了陸羽的變化,慕雨晴轉過頭來,握住了陸羽的手,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是啊,管那麼多幹嘛,隻要能和雨晴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陸羽長長的呼出了口氣,握緊了手裏那有點冰涼的玉手,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院子裏。
剛才還在拚殺的人,已經完全被陸府內的天河幫幫眾殺的差不多了,眼看著大局已定,突然,關閉的陸府大門被直接轟得粉碎,無數人手持刀劍的人湧了進來。
這些手持刀劍的人,穿著三種涇渭分明的服飾,一種是衙門的捕快服,還有兩種都是身穿勁裝,不過顏色不同,衣服上印的標誌也不同。
看到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人,陸府內的天河幫幫眾也不在繼續圍殺之前那些隻能苟延殘喘之人,緩緩的後退,形成了對峙。
陸天行露出鄭重的神情:“你們三個什麼時候穿一條褲子了?”
“唉,陸老哥,我也不想啊,可是,你也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一個看上去年紀和陸天行差不多大,卻手持折扇,一身貴公子打扮的人歎氣道。
“和他說那麼多幹嘛,趕緊宰了他,完成任務才是正經的。”旁邊一個帶著眼罩的獨眼光頭大漢不耐煩道。
“陸天行,你殺人放火,草菅人命,罪惡滔天,奉縣令大人的命令,拿你歸案!還不束手就擒!”最後是一個中年人,一身衙役服裝,滿臉正氣的說道。
“長風幫幫主鐵扇子宇文慶,黑虎幫幫主獨眼龍張衝,再加上通州城的總捕頭鐵麵,我很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你們三人聯合起來對我出手?”陸天行問道。
長風幫和黑虎幫一樣,算是通州城的裏除了天河幫外勢力最大的幫派了,即便如此,單獨一家都不是天河幫的對手,隻有兩者聯合在一起才能和天河幫分庭抗禮,三家之間雖有摩擦,但是都還算是克製。
通州城因為隻是縣城,沒有什麼軍隊,隻有官府的衙役和捕快,即便如此,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陸天行也不會去主動招惹官府,雙方可以說是是井水不犯河水。
隻是讓陸天行沒想到的是通州城的黑白兩道,竟然一起對自己出手了,否則單憑長風幫和黑虎幫,又或者通州城的官方勢力,又豈會被陸天行放在眼裏。
“陸老哥,其實也不是一定要打打殺殺的嘛。”手持折扇的長風幫幫主宇文慶一臉笑眯眯的看著陸天行身邊的慕雨晴說道,“隻要你交出你身邊的那個女子,解散天河幫,小弟願意放你全家一條生路,你看如何?”
“原來這才是你們此行的目的。”想到之前陸羽所說元宵節的事情,陸天行恍然大悟道。
“不錯。”黑虎幫幫主張衝惡狠狠的說道,“你若是不把人交出來,那就先宰了你,再動手搶人。”
陸天行直接無視了張衝,轉過頭對著一身正氣的鐵麵,嘲笑道:“鐵麵,你不是一向自詡正直,不屑和我們這種人打交道嗎?今天怎麼和他們聯手了,看來你也不是傳聞中的那麼正氣凜然啊。”
“……隻要能為民除害,其他的都不重要。”鐵麵沉默了片刻說道。
“哈哈,好一個為民除害。今天我就看看,你怎麼為民除害!”陸天行大笑一聲,展開身法,直接向鐵麵衝去。
本來還在和對方對峙的天河幫幫眾,看到自家幫主出手,全都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前衝去。
“殺!”
“衝啊!”
……
“哼,冥頑不靈!陸天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