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年輕力壯,自然不可能從樓梯上滾下去就死了。那些衝上來扶著和尚的人中,正好有一個手裏拿了一根長針,就那麼好巧不巧的紮在了和尚的脾髒裏,又剛好被等蛇出洞的冷悠然給抓了個正著。
被抓的那人是一個衣著普通的年輕人,單看他懦弱的沒有任何特征的臉,實在很難讓人想象,這個人竟然是一個不錯的殺手。
他顯然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受到了大刑,卻依舊緊咬牙關,一個字也沒有說。他的麵前站著兩個娃娃臉的年輕人,一模一樣的兩張臉,隻是一人麵無表情,一人嬉皮笑臉。
“少主。”看到冷悠然進來,兩個年輕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他們兩個從小就跟著我,沒皮沒臉的這個叫少奇,麵無表情的那個叫少傑。”冷悠然笑著道,看了一眼那垂著腦袋無聲無息的殺手,眼底閃過了一絲冷光。
“沒有問出來?”蘇莫離的眉頭看著少奇略顯可愛的臉,微微的皺眉。
“快了。”少奇咳嗽了一聲,顯然覺得有些跌麵子。
少傑默無聲息的看了蘇莫離一眼,若有所思。
“慢了。”蘇莫離冷冷的看了少奇一眼,走到了那年輕殺手的身邊,冷冷地道:“你說嗎?”
年輕人神色木然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無論說不說,都是死。”蘇莫離淡淡的看著他,對於不怕死的死士,她知道什麼才是最能讓他感覺恐懼的東西:“我給你一個機會。”
那人的眼睛微微的一抖,依舊沒有吭聲。
蘇莫離的目光落在了牆上那一排整齊的刀具上麵,緩緩地道:“你出去了,他們懷疑你,依舊會殺了你。隻要你經過了我的考研,我可以放了你,而且,他們絕對不會認識你。”
“你……你有……什麼考驗?”年輕人的喉嚨動了動,幹澀的聲音裏略帶了一絲顫音。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他也不能例外。
“我送你一萬刀,若你你挺過去,便可離開。若你肯中途開口,便給你一個痛快的。”蘇莫離冷冷地看著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喜色,略顯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我給過很多人機會,可是撐下來的隻有一個,可惜他最後還是死了。”
“為……為什麼?”年輕人的心頭一顫,不祥的黑暗籠罩著他,讓他瑟瑟發抖。
“因為單憑一副骨架,裝不了他的內髒。”蘇莫離輕描淡寫的話語裏說不出來的血腥和可怕,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著她從架子上取下來一把銳利的小刀,都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年輕人隻覺得喉嚨一陣陣的堵,他嘶啞著嗓子,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你不用急著選擇。”蘇莫離冷漠的撥動著銳利的刀鋒,緩緩地貼近了他的拇指:“一百刀之內,這個選擇仍然有效。”
年輕人目光閃動,感覺到那冰冷的刀鋒,忍不住微微的一顫。
第一刀割下去的時候,意外的快,甚至沒有多少的疼痛,可是當年輕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傷口上的時候,卻忍不住如篩糠一般地顫抖了起來。
那個切口,光滑,果斷,剛好將肉從骨頭上剔除,卻沒有傷到骨頭一分一毫!
這個女人剛剛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能把人剔成了骨頭架子都還能讓人活著!
這個恐怖的認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年輕人隻覺得靈魂都戰栗了起來。太可怕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你抖什麼?”蘇莫離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緩緩地抬起了手,隻是那第二刀還沒有下,年輕人便已經崩潰了。
他驚恐的搖著頭,瞪大的眼眶幾乎崩裂:“不不不!不要!不要!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