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人敢否認禁地的恐怖,所謂的在禁地之中修煉,其實根本就是一種變相的死刑罷了。
蘇莫離雖然在石窟待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也知道大長老這麼做不過是想借機殺了華容和她,當然,如果她識相,這就緊緊是一次逼迫而已。
看著大長老惡意的眼神,蘇莫離不禁有些不屑。她吃過的苦,受過的傷,絕不是眼前這個老東西能夠想象的。
禁地麼,她還真想去試試。
然後就在大長老等人不懷好意地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的時候,她的麵前忽然多了一道直挺的背影。
“少尊從始至終都沒有動手,殘害族人這個罪名根本就不成立。禁地的處罰我一個人來背,跟她無關。”華容平靜地看著眾人,根本不在這個罪名全部強加在他的身上會有多麼大的後果。
蘇莫離的眸色一沉,眼底卻閃過了一絲淺淺的暖意。
“不急著認罪,如果真要認罪,我先要問問,蠶食族人血液這一項,算不算的是殘害同門的重罪?”蘇莫離邁步走到了華容的身側,伸手捉住了他的小臂,然後微微一抬,頓時露出了手腕上猙獰的傷口。
一旁站著的木頓時忍不住捂著自己腰間的刀柄往後麵退了兩步,麵目全非的老臉上閃過了一絲苦逼至極的表情。
大長老頓時被氣得憋紅了臉,怒哼了一聲,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的好。畢竟這一次雖然是木星動的手,但是實際上他們幾個人卻也有份的。
若不是本來還在閉關的木岩忽然間出來,這麼一件取血的事情絕對不會鬧得這麼大,而對冷家的算計也不會搬到明麵上來……
等等,木岩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大長老心中忽然間一頓,狐疑地目光在蘇莫離和木岩的臉上來回地轉動著,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什麼,竟然格外的忌憚,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你們都想追究麼?”木岩掃了一眼眾人,被他目光觸及的人全部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驚覺自己等人實在是有些放肆了,一時間都閉上了嘴。
這麼一來,大廳裏竟然靜悄悄地再沒有一絲聲響。
蘇莫離挑眉看著高高在上的木岩,這個男人的霸氣就在於他不需要說一個字,卻能夠讓在場幾十個高手都噤若寒蟬。那樣冰峰一般的劍眉一豎,下麵的人頓時都打起了寒戰。
她靜靜的看著上麵的那個那人,目光倏地落在了他的袖袍之上。從這個角度,隱約可以看見一抹流光在他的袖子裏麵一閃而逝。
那熟悉的感覺讓她微微一怔,立刻凝眉看去,然而木岩卻已經將袖袍裏的東西收了起來,她隻是隱約感覺到他拿著的大概是琉璃之類的東西。
木岩仿佛是察覺到了她窺探的目光,冰冷地目光更是冰冷了幾分。蘇莫離心中莫名的多出了幾分冷意和倔強,冷笑著昂起了頭,桀驁不馴地看著他,冷冷地道:“在我離開這裏之前,華容是我的人,容不得你們動他。”
她即便是不需要華容的血,也看到了他是在多麼努力的活著。今日他選擇了擋在她的麵前,那麼她同樣不會讓這些人因為她而算計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