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一隊從人群裏衝上來凶殘暴徒,路人甲頓時邊跑邊罵,那一張大嘴竟然就跟個八哥似的,每一句一個意思,每一句都是對蘇淺語的一種編排,順溜至極。
最有意思的是,他所說的“蘇淺語說”,每一句都不帶一個重複的意思,真真是才思敏捷,實在是所有說書人的楷模啊。
“哎呦,該死的你敢打老子!靠,蘇淺語說……嘶,亂說話要被打……嘶……然後小爺我就被打了!”路人甲誇張至極慘烈至極地大叫了一聲,然後哧溜一下就沒有了蹤影。
他從眾人棍棒底下逃跑的速度是有多麼的迅疾,多麼的給力,周圍這些觀眾是是不懂的,他們隻是覺得這一場戲格外的精彩有趣,所以當路人甲衝出了包圍圈邊叫邊跑的時候,有人伸出了腳絆倒了那些打手,也有人伸出了手想要把路人甲給拽下來讓他被好好地揍上一頓。
過程怎麼樣已經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結果,路人甲那一嗓子讓所有明白真相和不明真相的人腦子裏都多了一絲別的東西,這“蘇淺語說”更是像風一樣很快刮遍了整個京都。
當然這是後話不提,且說此刻剛剛從山下爬了一半山的蘇淺語,這個時候的蘇大美人還是那麼的美,那麼的溫柔賢惠。
盡管她今天隻是穿著一件簡單至極的青衫,頭發上也不過是簪了一根簡單的木簪,那樸素的妝容還是沒有遮蓋她一絲一毫的風華,正相反,這個女人這番素顏打扮讓她看起來比平日裏那副大家閨秀模樣更容易得人心,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想要把她摟在了懷裏心疼一番,憐愛一番才是。
蘇莫離站在人群裏看著正一步步慢慢地磕著頭從山下往山上來的蘇淺語,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冷悠然,很是隨意地問了一句:“如果當時跟你滾床單的是蘇淺語,這個時候說不定你們的兒子都能滿街打醬油了。”
冷悠然頓了頓才弄明白蘇莫離嘴裏那個“滾床單”代表著什麼,即便是一向都是膽大妄為的冷悠然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不是嚇的,是惡心的。
他瞪著蘇莫離後腦勺的目光幾乎能燒起來,一雙大手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在她的腰間的敏感點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跟條蛇生孩子,說不定生出來一個蛋,而且,還是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爹是誰的蛋吧。”冷悠然哼了一聲,顯然對蘇莫離將自己和蘇淺語放在一起想的行為格外的不滿意。
看看蘇淺語那張蒼白可憐的臉吧,跟蘇莫離待得越久,他就越加的厭惡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蘇淺語這個女人的心狠心黑程度甚至比當年的皇後王麗華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整個就是一條活脫脫的美女蛇啊。
若是當日睡的真的是蘇淺語……
冷悠然眼底閃過了一絲莫名詭異的光芒,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笑了一聲,然後又板起了臉。他冷悠然是什麼人?若是當日他身邊睡著的是蘇淺語而不是蘇莫離,那麼等待蘇淺語的隻會有兩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