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州市人民醫院。
骨科。
朱濤臉色陰沉地看著躺在病床上麵的金彪,雖然金彪跟自己不是什麼親戚,表哥也是拉著八竿子扯出來的關係,但金彪好歹是自己的人。
自己的人讓人給廢了,他怎麼能夠坐視不管,更何況現在金彪說了,那個女人身後還有一個人,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可以想辦法治對方的罪,最重要的是,金彪這個傷勢,若是好好操縱的話,還能夠撈到最後一筆錢。
不,應該說是兩筆錢。
一筆是林清父親賭錢欠下來的錢,另一筆就是打傷金彪的人,賠償的錢,也是一筆巨款,所以他肯定是要幫金彪的,想到剛剛警隊裏發生的事情,他就覺得窩火。
這一次,算是這個小子倒黴吧,誰讓他衝到了自己的氣頭上,今日必須要好好教訓教訓對方才行。
“那小子叫什麼,你知道嗎。”朱濤轉身看向金彪,忽然問道。
金彪搖搖頭,說道:“我……我隻知道那女人喊他蘇董。”
“蘇董?”朱濤冷笑道,“我看是蘇東吧,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怎麼可能當上董事長,若真的話,那怎麼可能會開一個寶來……”
說到寶來,他的眼皮跳了跳,似乎是記得自己今日也看過一輛寶來,隻是一時間想不清楚在哪裏見過了,但是現在他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是打金彪的人到底在哪裏。
金彪也不清楚,但既然朱濤說了,他也隻能點點頭。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人過去查查那個女人。”朱濤瞪了金彪一眼,“你在這邊給我好好養傷,醫藥費使勁花,到時候讓那小子遲不了兜著走,哼。”
“謝謝表哥。”金彪驚喜道。
朱濤不再說話,轉身離開了。
……
一輛香檳色的寶來行駛在馬路上,偶爾有幾輛汽車從左側穿過,卻是沒有打破車廂裏麵的沉悶。
從一上車來,林清就沒有說話,眼眶是紅通通的,雙眼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蘇昊知道對方有心事,倒是並沒有去打擾對方,隻是等待著林清,等對方先開口,他才會說話,有些事情,既然別人不想說出來,那就有他自己的理由。
行駛到市區中心的時候,車輛漸漸開始變得多了起來,蘇昊放慢了車速,跟隨著前麵一輛翼虎的屁後,小心翼翼地行駛著,見林清依舊是在哭,蘇昊歎了口氣。
來到前麵的路口,蘇昊將車子停下,轉身走進了一家超市裏,然後買了一包抽紙,兩瓶水,走了回來。
“給。”蘇昊將抽紙打開後,遞給了林清。
林清看了蘇昊一眼,說道:“謝謝。”
她抽了一張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別哭了。”蘇昊將一瓶水放在了林清的腿上,忽然是笑道,“有時候哭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不是嗎,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應該是想辦法解決,何況已經幫你解決了。那個人以後若是再敢來的話,你就打我的電話。”
“蘇董,我……我想辭職了。”林清說道。
“又怎麼了。”蘇昊問,“好端端的,又辭職幹什麼,看你,現在還辭職上癮了是不。”
“我擔心他會去找我媽媽。”林清說,“我媽媽現在還在醫院裏麵,病情剛剛好轉,我怕他們找到我媽,再氣我媽的話,我媽又……”
說到這裏,林清又是說不下去了。
蘇昊心裏歎了口氣,對於林清的心裏是深深的同情,沒有想到竟然就會有這樣的一個父親,說起來還真的是讓人無奈,這件事情,的確是讓人頭疼。
忽然。
他問道:“你現在住在哪裏。”
“住在家裏。”林清愣了一下,她在虹州市裏麵有一個家,是她媽媽母親留下來的房子,不過最近可能是要成為拆遷房,具體的拆遷時間不知道,但四周已經是畫上了一個大大的拆字。
“哦。”蘇昊點點頭,“那現在手裏是不是沒多少錢了。”
“恩。”林清點點頭,雖然不知道蘇昊詢問這些事情是什麼意思,但對於蘇昊,她還是知無不言,畢竟她的心裏是知道蘇昊不會害自己的。
“唔,那就下個月吧。”蘇昊摸了摸下巴,認真地說道。
“下個月什麼?”
林清疑惑地看向蘇昊,她的心裏,其實是不想辭職的,但沒有人照顧她媽媽的話,她是不可能放心的,誰知道那些人會喪心病狂做出來什麼事情。
蘇昊對著林清笑了笑說道:“我記得虹州市有一個地方,有老公雞,味道不錯,正宗的,不過價格稍微貴一點,三個人吃飯的話,大概要三百多塊錢,還不加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