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有股輕柔的氣息若有若無吹在臉上,感覺某人灼熱的目光正幽幽的盯著她,某隻手還不老實的捋著她散落在臉上的碎發。
最後終於忍不住騷擾,睜開了眼睛。
看見某人頂著一張俊臉,身無寸縷的側身將頭慵懶的撐在手腕上看著身旁的她。
一夜起來,突然覺得他唇紅如血,皓齒如貝。此刻,眼眸閃亮,正曖昧的瞧著她。
昨日旖旎時,光線幽暗,此刻天已大亮,所有一切細節都落不過二人的雙眼。
身無寸縷的她根本不知如何麵對他,遂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怎能逃過坐等獵物獅子的銳利目光。
卷起手中秀發曖昧的湊近聞起來,清幽香氣沁人心脾,溫柔嗤笑問道:“現在有何感覺?”
裝睡的她又想起昨夜,抬起手試試,頓時覺得全身像打過架一般酸痛不止。
臉頰脖頸粉紅不已,拉起被褥將自己身子遮得嚴嚴實實,躲在絲褥中甕聲甕氣說道:“全身疼,很疼,非常疼。”
看著握著被襟的兩隻玉手,他眼神幽深,想了半晌,突然拉起遮住某人的軟被,壞笑,“山穀濕冷,我隻是在問你冷不冷,又沒問你是否疼痛,如此說來是何意?”
“你……”
看著她鼓著大眼努著嘴,氣悶不已又不知作何解釋的吃癟模樣實在惹人憐愛,作勢抱了上去,口中念念有詞,“而且,你已不疼了,有心騙我本就該好好懲罰。”
“誰說不疼,我手腳都疼。”
他卻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說那裏。”
正經的模樣、曖昧的詞兒讓她羞澀得不知該如何啟齒。
使勁頑抗,但是哪裏敵得過內功深厚的他,他輕勾小指就可以將她壓在身下。
他來勢洶洶,還以為要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不料卻輕柔溫和的吻了上來,從唇一直吻到腳,不緊不慢的吻遍她身上每寸肌膚。
恩愛的時候往往過得很快,轉眼兩個時辰已過去,太陽已過了天頂往西斜去。
清早醒來時還感覺手腳散架酸痛不止,此刻可以說手腳已不是自己的,像散架了碎成一塊一塊的。
心中哀慟,“趙鍶,你怎麼體力如此了得,我這小身板怎麼經得住你折騰。”
累得快虛脫的孟之薇慵懶的看著眼前的背影昏昏欲睡。
某個罪魁禍首湊過來,“假惺惺”調笑問道:“怎麼?夫人很累嗎?那夫人睡會兒,我讓啞六他們準備膳食。”
夫人?
很累嗎?你說呢?
不過此時,一個字都無力與他爭辯,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待再醒來時天色已暗,就聽見身後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的聲音,輕輕轉身看去,是六妻正來回走動擺放碗碟,不過一會兒她已擺弄完關門出去。
隻剩下某人側坐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他滿頭青絲披在身後,穿著寬大袍服,涼風吹過,青絲與白袍被吹得輕飄起來,眼神孤寂,側影俊美似仙,讓她一陣心慌,好似他要隨風飄去了般。
輕咳出聲,使勁撐起快要散架的身子。
“醒了?”
不過一瞬,他就躍至跟前扶住了她,“要起來?”
“嗯!”
突然,感覺他眼神暗了下來,剛才還明朗透徹,此刻卻透著危險的感覺。
低頭一看,因著急起身竟然忘了現在還身無寸縷,趕緊抱緊被褥遮擋,臉紅得像熟透的蝦子。
臉色紅撲撲的模樣煞是可愛,他眼中含笑湊近,一股幹淨的男人清香襲來,孟之薇心中拚命的打著鼓,趕緊往後退點,再湊近,再退後。
就見他突然抬起兩隻手好似要擁來,嚇得她閉上眼,心中埋怨,“趙鍶,你還來?”
卻聽得耳畔“呼”的一陣風聲,這才發現一件與他身上同色的寬大的絲綢白袍被展開披在了身上。
他為她穿上,還在腰上係著白色綢帶,“都已是夫妻,還如此害臊?”
“誰與你是夫妻了?”
他抬頭認真的看向孟之薇,以萬分鄭重的語氣說道:“無論你如何說,在我趙鍶心中,隻有你一個妻。”
雖然知道以實際情況,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卻真正被他所感動,眼中晶瑩閃動氤氳升起,怕他看見慌忙躲開目光。
趙鍶卻像不知一般,撈她入懷抱起來,故意玩笑的語帶不滿道:“怎麼這麼輕,夫人又瘦了,以後可要多吃點,要不怎麼養活我的孩兒們?”
什麼?孩兒,還孩兒們?沒聽錯吧!
“什麼孩兒?”
“我與你自然是要孩兒的,你可知我等孩兒的娘很久了。”
“誰說我要為你生孩兒了,隻要你願意,想為你生孩子的美姬可以從廷洲排回你的封地。”
聽出她言語中的不滿,他眼中笑意不斷,“怎麼,這麼快夫人就開始妒忌了?”
她嘟起嘴,生氣不看他。
他這才嚴肅的說道:“全天下能為我趙鍶生孩子的隻有你孟之薇一人,而且你對為夫誘惑甚大,讓為夫整日都想沉迷與你享盡魚水之歡,這樣下去不生一堆孩兒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