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接著就將女人推開了。
她卻笑了笑,站起身來就走了。
我心裏有些不舒服,不是惡心,而是有點……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害怕?恐慌?
我覺得自己像是有什麼隱藏的東西被打開,一點點放大了。
因為這件事,今天晚上我也沒有了去跟別的男人搭訕的念頭。
坐在角落裏喝著酒,我不斷的打量著那張名片,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女人叫顧少芝,給我的名片上隻有一個電話和一個名字。
我翻來覆去的想不通,又想著既然對方讓我自己打聽,那幹脆就問問好了。
我直接去找會所的調酒師,他們是這裏消息最靈通的人。
想好了,我就將酒杯一放,站起來往吧台去了。
吧台那裏坐著不少男人,看見我過來了,有的吹口哨,有的哄笑。
我也沒當回事,坐到位子上,伸手敲了敲吧台的桌子,讓調酒師過來。
對方笑著過來,遞給我酒單,“這位小姐想要些什麼?”
我直接將那張名片往他麵前一推,“認識這個人嗎?”
調酒師看見那張名片,嘴角勾起一個客氣的笑容。
“認識,顧女士。”
我疑惑的看著她,“她把名片遞給我,讓我去找她,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調酒師哈哈一笑,將名片又推回來給我。
他看著我,目光裏帶著打量。
“這位小姐,你要先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止男人愛女人,有時候女人也愛女人。”
我心裏發毛,“什麼意思?”
調酒師不再說什麼,轉而給我倒了杯酒。
“顧女士是我們的常客,你不知道吧?咱們酒吧街的房產都是顧女士的。”
“大小門臉,大小商場,不知道有多少個。”
我嚇了一跳,“她,她的老公是?”
調酒師笑了笑,“沒有老公,這些都是顧女士自己的財產。”
“顧女士沒有老公,隻有女朋友,懂嗎?”
說完,調酒師伸出手,覆在我的手上。
帶著一點薄繭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輕輕摩挲,“白雪小姐,你發達的時候到了。”
我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要是平時他敢這麼對我,我早就甩耳光過去了。
然而今天我心裏七上八下的,顧不上他對我的調侃,起身拿著包就要離開。
男人們見我要走,上來攔我。
“哎,我說白雪,怎麼,沒了高澤,你這是誰都看不上了不成?”
我沒心情跟這群人胡謅,直接叫了聲保安,讓人把他們給趕走。
會所雖然是釣凱子的地方,但是對女性還是很保護的。
可能是為了用這個噱頭吸引更多的女人來,反正店內是肯定不能對女人用強。
我喊了一聲,保安就過來了。
將幾個男人全都勸開,讓我先走。
我心裏不安生,就趕緊離開了。
我跟紅姐都沒車,來的時候是打車來的。
這會兒我要先走,約好的車子沒過來,我隻能重新自己的打車。
會所門口是不允許車子停靠太久的,所以並沒有現成的出租車停著。
因為有心事,我看上去有點迷迷瞪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