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擺擺手，示意沒事。
打電話找了幾個人，讓他們幫我弄。
肖楠手底下不少有手藝的人，做的都挺好的。
假結婚證弄好了，我給了他一份，自己留了一份。
又一點了合同，證明雙方不牽扯對方的任何資金和財產，單純友好的幫對方維護這段關係。
李川看見，幾次都說這就跟地下工作者似的。
我笑著說本來就是，然後簽好字遞給他。
他簽了字，接著就放到了他的包裏。
李川很喜歡忍冬，忍冬慢慢的開始認人了，也很喜歡李川。
為了不讓肖楠錯過忍冬的成長，我每天都要拍好多照片，等去看肖楠的時候帶給他。
肖楠每次看見都忍不住掉眼淚，我知道他這是感動的。
我跟李川的事情沒瞞著他，一旦幫著對方幸福朋友親人的，我都會提前跟他說。
時間久了，肖楠就說我們兩個不像夫妻，像工作夥伴。
我朝著肖楠笑，我要是跟他是夫妻，那還有你什麼事？
肖楠朝著我樂，我說他傻。
肖楠的案子，我試著努力了很多次，卻都沒辦法。
就好像暗中有人故意跟我作對似的，每次我要做什麼，對方就提前做好了準備。
一年兩年三年五年，我的孩子都要上幼兒園了，還沒見過他的親爸爸。
“白雪，你別費買個力了。”
肖楠看見我每次來都硬是裝出沒事的樣子，心裏不忍心。
“我知道，你使了勁了，但是我以前造的孽太多了，現在要還了。”
肖楠朝著我笑了笑，“白雪啊，你身上的錢也不多了吧？好好的，啊？別在我身上浪費了。”
聽著他這樣的話我忍不住的生日，眼眶發紅。
我說，你說什麼不吉利的呢，隻要我找對了人，你很快就能出來！
再不然，哪怕在裏麵二十年，等你出來，兒子都能孝順你了！
肖楠聽著就笑，不說話。
我哭的跟要暈過去似的，最後被獄警給強製送出去了。
這天以後，我沒再見過肖楠。
我後來要來的時候，獄警說他病了，不讓我見。
幾次三番我惱了，說要告獄警胡來。
結果人家才告訴我，肖楠之前得了病，因為治不了，上次見完我以後，就自殺了。
肖楠在監獄裏混的不錯，跟幾個獄警關係也挺好的。
人家知道他是為了不拖累我才那麼說的，也沒戳穿。
等他去了，還自己花錢給買了墓地，葬了。
我聽完，當場就暈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在醫院。
李川抱著孩子在我旁邊，看見我醒了，趕緊問怎麼樣。
“我沒事，”看著他懷裏的忍冬，我的眼淚又忍不住的往外流，“他死了。”
這幾年，我一直跟李川叫肖楠他。
李川知道我有一個在監獄裏的丈夫，但是並不知道這人是誰。
聽見我這麼說，他都愣了一下。
“死了？好好好的，怎麼會死了？”
我搖搖頭，“不知道，但是……警察是那麼跟我說的。”
李川也有些不相信，“會不會……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