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正午的時候,dxs來到了葵屋旅館的餐廳裏,正好遇到軒轅龍澤和一個穿著經理製服的中年男子。
“孝姍,我正好要去找你們呢?謝經理想請你們大家一起吃個飯!”軒轅龍澤說。
“嗯?”狄孝姍心裏疑惑了,為什麼好端端的要請dxs吃飯?
“好耶!聽說這裏的竹悶魚很好吃,經理我就要吃那個!”郗睿妮毫不客氣的大叫。
“笨女人!”禹翼龍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怎麼,痞子龍,你又有意見了嗎?”郗睿妮板起臉問。
“沒有!我哪兒敢呀!你倒是多吃點,補補身子嘛!”禹翼龍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是他說出來的話嗎?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
“哼!”郗睿妮揚起了頭。
“行、行,沒問題!”謝遠田經理說,“隻要狄孝姍小姐稍微的幫幫我一個小忙就可以了!”他故意加重的“狄孝姍”這三個字的發音。
果然,這個男人另有目的。“軒轅龍澤!”狄孝姍低沉著嗓音叫道。肯定是這家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什麼、什麼事,孝姍?”軒轅賦斌心虛的問。
“你說了什麼?”狄孝姍質問。
“我沒有說什麼啊?”軒轅龍澤繼續裝傻。
dxs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覺得狄孝姍的臉色看起來異常難看。
“全世界就你知道,你還說你沒有?”狄孝姍最後問。
軒轅龍澤終於妥協了,無辜的說:“我就是告訴謝經理說,狄任婕是你堂姐嘛!”
“狄任婕?”dxs四人異口同聲,不就是狄孝姍遠在美國的堂姐嗎?這也什麼問題。
“狄孝姍小姐就不要謙虛了。我知道令堂姐區區二十五歲就與內地兩岸的推理天王堂本剛齊名,享譽‘推理女王’的美譽。我想您這個表妹一定不負家族血統吧?正好堂本剛本尊就在小舍,你們何不聯手幫忙解開那個手提箱之謎?”
“堂本剛?”dxs四人再次異口同聲。這個人就是名震整個亞洲的推理天王,他怎麼會在這裏呢?狄孝姍的姐姐就是與堂本剛齊名的那個狄任婕啊?大家都以為是同名而已,沒有想到……為什麼她從來都沒有提起過?
“您不會是怕輸給堂本剛先生,給自己的堂姐下麵子吧?”謝遠田直接的說。
好狠的一招激將法。但是偏偏狄孝姍還不得不接下。可能正是因為自己的堂姐取了一個和先祖狄仁傑諧音的名字吧,她從小便展露出過人的推理天賦,雖然狄孝姍自己也同樣如此,可是堂姐卻在自己前頭,搞得自己隻好跟在她後麵幫她收拾像現在這樣諸如此類的爛帳。尤其是在整個高中時代,還好堂姐大學畢業之後去了美國留學,不然像現在這樣安穩日子何時才能到來。沒想到,堂姐臨出國前交待代為照顧自己的人,卻也是出賣了自己平靜生活的人。這筆帳,先記下吧!找機會奉還。自己都不曾記得曾經多少次代替堂姐狄任婕迎戰堂本剛這些推理同道有意無意、惡意善意的挑唆了。雖然,這次並不是堂本剛本人。狄孝姍也略有耳聞,堂本剛乃一身正氣之士,可是看到謝遠田的臉,就知道,人世間還大多都是些愛看熱鬧的人。都怪軒轅龍澤。軒轅龍澤啊!我狄孝姍欠你了嗎?看吧!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堂姐的。對!讓她好好的收拾你!這樣的報複對你軒轅龍澤應該是最有效,也是最厲害吧?哼、哼。
“孝姍,你別這樣看我!你知道的啊!他們總是拿那誰和你堂姐作比較。我不想你堂姐輸給堂本剛,一時說露了嘴……”軒轅龍澤尷尬的笑笑。
哎!狄孝姍本來就不該指望這個大嘴巴能守住什麼秘密。看他憋了一年多也挺委屈他的了。狄孝姍無奈的想。
“狄任婕真的是你姐姐嗎?”郗睿妮抓住狄孝姍的手激動的問。天啊!那可是她的偶像耶!
“是啊!”狄孝姍不得不點點頭。
“真的啊!”姬茹玥也興奮高叫起來,“孝姍,你堂姐真的好利害!她所有的推理小說,我都有買。”
看看,正如狄孝姍的預料。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從來也不想像堂姐那樣招人注目,她隻想過平凡安逸的生活。不過,恐怕家族血統證明了,這將是不可能保持的。組建dxs,本來就意味的和平靜劃分了界限,是狄孝姍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自己可以都在眾人之後,享受平靜。
“怪不得,你推理起來也這麼強!”禹翼龍拍著狄孝姍的肩膀說,“果然,有其堂姐就有其堂妹!”
連軒轅賦斌也意味深長的看了狄孝姍一眼。
這是狄孝姍最討厭的。她真的很不喜歡世人把自己的一切和那個高高在上的狄任婕聯係起來。dxs是她的夢想,推理也是她的喜好,她所做的全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實施的,並沒有受到“狄任婕”這三個字的任何影響。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還是想想怎麼解決眼下的事情吧。
“怎麼樣,狄孝姍小姐。意下如何?”謝遠田問。
“樂意接受!”狄孝姍當然應下。
“很好!”謝遠田笑了,“快去把堂本剛先生請過來。等等!記得讓他帶上手提箱。”
“是!”一個男服務員匆匆地離開了餐廳。
“那麼,請狄孝姍小姐和軒轅警官,還有這些小朋友先在這裏坐著等等吧!”謝遠田說。
“謝經理!”狄孝姍突然叫住,“我想在等候堂本剛的同時,請您把整個案件給我們講講可以嗎?”
“嗬嗬!我最喜歡用功的人了。真不虧是狄任婕的妹妹。”謝遠田爽快的大笑。
“那麼請謝經理說吧!”狄孝姍同時看了一眼,身後其餘的dxs,示意他們開始工作吧!果然,dxs坐到了沙發上,準備聚精會神的聆聽這個關於紅衣長發男的故事。
待大家坐定,謝遠田開始敘述起來:“五年前的十一月份左右,一天下午,一個穿著紅色毛衣外套,留著長長頭發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接待處前,他直接對我說‘我給你十萬,你幫我保管這隻箱子和這封信。即使一年之後,我死了,也會有人來拿’。當時我很錯愕,可是還是接下了這個委托。臨走前那名男子還交待我說,如果是他自己來拿就把箱子給他,如果是別人就把信給他。我點頭答應了。雖然不能肯定上周發現的白骨是不是五年前的那個男人,但是那個男子曾經一再叮囑我,讓我記住他的紅色外套和他的長發。後來他就一直不曾出現過。五年來一次都沒有。而我也按照和他的約定,五年中一次也沒有打開他交給我的那隻手提箱,這件事我認為是雇傭關係的小事,我也就沒有告訴警察,直到前不久發現了白骨。”
“為什麼請堂本剛?”軒轅龍澤不解地問,“手提箱的事,你也可以一同交給警察處理嘛!”
“這個……我是想這麼點小事也沒有必要麻煩警察了。再說堂本剛正好有空,他對這個案子好像也相當有興趣,所有就……”謝遠田幹笑。
“箱子現在在堂本剛手裏?”軒轅龍澤追問。
“嗯!三個小時前,堂本剛先生就到了,拿著手提箱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恐怕早在裏麵開始認真的推理了。”謝遠田回答。
“雖然不能證明那個屍體正是那個紅衣長發男,可是您也應該把手提箱的事作為線索告訴警方嘛!這才是正是的警民合作關係,知道嗎?”軒轅龍澤似乎對這個堂本剛,很反感。
“從此真的沒有人來拿過那個手提箱了嗎?”狄孝姍突然問。
“當然不是。第二天就有一個自稱是他朋友的人來找我拿這個東西。他帶著帽子和太陽眼鏡,而且滿臉都是胡子。雖然我有點懷疑他,但是我還是按照男人的交待,把信給了他。”謝遠田回答。
“然後呢?”郗睿妮好奇的問。
“他當場就拆開了信,看了一下裏麵裝著的紙條,然後很生氣的撕爛,將信扔進了垃圾筒,走出這裏之後,也再也沒有出現過。”謝遠田說。
“那張紙條上寫著什麼?”郗睿妮更為好奇。
“我當時也很在意,就把撕碎的紙從垃圾筒裏撿出來,拚成了原樣。上麵竟然寫著七個字。那七個字好像看上去像是用血寫的——我會詛咒你死亡。”謝遠田一點也不誇張地說。
一股涼意滲透著在場每個人的脊梁骨。
“手提箱裏麵不會裝著都是那個穿紅衣服死去男人的長發吧?”郗睿妮異想天開地說。
“啊!”姬茹玥失聲叫了出了。她本來膽子就不大,除了麵對自己感情時的那種坦然時大膽。
“小玥,別怕!別怕啊!我瞎說的!”郗睿妮立刻安撫起身邊的姬茹玥。
“是誰發現了屍體?”狄孝姍問。
“哦!是當時負責去采菜的蒲永次。他就是發現屍體的第一人。”軒轅龍澤回答,並指著站在不遠處一名學生模樣的小夥子。
“發現屍體的隻有你一個人嗎?”狄孝姍發出疑問。
“是的!我當時嚇壞了,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那裏會有一個死人,而且,已經變成了白骨,還有那麼長的頭發。”蒲永次點頭。他看起來是個老實靦腆的男生,不大是會撒謊的那種油腔滑調的人。
“你經常去摘菜嗎?”狄孝姍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