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千斤巨石(1 / 2)

這時眾人已經來到山穀入口,路旁豎著一塊高大的立石,上刻“鑄劍穀”三個雄健的大字,鑿麵嶄新,顯然刻成不久。進穀之後,隻見營帳相連,人來人往,高爐林立,打鐵之聲不絕於耳。原來前麵已經有其他隊伍早到了。

熊烈見了打鐵的場麵,心中湧出熟悉的暖意,就像在外的遊子見到了家鄉的特產。

新人到來,有專人負責安排接待。眾人被引領著簡單熟悉了生活環境,當天被安排休息,第二天再說比賽的事。

一路同來的人中,熊烈和龐如山、黃毛球比較熟。兩人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熊烈自己不擅心機,所以喜歡和單純的人相處。

龐如山和熊烈一樣,是祖傳的鐵匠,他從小學了一身不錯的手藝。這次是父親讓他出來曆練曆練。熊烈說自己也鍾愛百煉鋼,但一個時辰是不可能打出百煉鋼刀劍的,並給他大致講了宿鐵之法。龐如山隻知道百煉鋼最好,第一次聽說宿鐵這種法子,大喜,把熊烈奉為大哥。

黃毛球人如其名,頭發胡須體毛,全都異常濃密,從頭頂到腳背,幾乎很少能看到裸露的皮膚,隻不過全是黑毛,黃是他的姓,並非毛發的顏色。整個人往那一站,就像一隻會說話的大猩猩。他力氣雖不及龐如山,卻也不算小。他從小人太笨,幹什麼也幹不好,父母說他隻有力氣大,就讓他去學打鐵。學了五六年,什麼技藝也沒學會,隻會猛掄大錘。

這次他聽說有鑄鋤大賽,也沒想想自己的水平,直接就跑去報名了。他也不管什麼配比和火候,一通瞎打,總算弄出一把柴刀。結果試刀的時候,他剛掄起來,刀就斷了,所以一根竹子也沒砍斷。他很佩服龐如山用鐵棒砸竹子的辦法,說自己也應該把斷刀撿起來硬砍,也能砍斷十根。實在不行就用手撅斷。熊烈從來不取笑他的成績,所以他很喜歡熊烈。

有這兩個活寶在身邊,熊烈心情舒朗,自己私自參賽的愧疚心情漸漸緩解。

一路上他還留意秦禦、畢彥、陸成三人。秦禦為人隨和,對誰都有說有笑,而且談吐文雅,從來不罵粗話。但眾人對他已形成崇拜心理,他越是隨和,眾人越覺得他了不起,越就不敢接近他。畢彥不愛合群,總是獨來獨往,熊烈都沒見他和別人說過話,就連吃飯睡覺也離大家遠遠的。龐如山看不慣他的做派,說不就是砍斷十根竹子嗎,有啥了不起的,自己也砍斷十根。黃毛球自己一根也沒砍斷,卻也跟著附和,說砍竹子不算真本領,砍人才算。龐如山又以為黃毛球在說自己沒真本領,差點打起來,被熊烈勸住。陸成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鐵匠,蔫蔫的,總在憨笑,是扔到人群裏就撿不出來的那種人。

到達鑄劍穀時是中午,下午閑著沒事,熊烈和兩人在穀中閑逛。本想去觀看別人打鐵,卻被人趕開,說不是本組的人不許靠近。三人閑聊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山穀邊緣地帶。龐如山忽然說肚子疼,要拉屎,不知是不是午飯吃壞了。聽他一說,黃毛球也說想拉。兩個人並排鑽到樹叢中去了。熊烈覺得好笑,午飯大家吃的是一樣的,應該沒問題。這兩人幼稚得很,一個幹什麼,另一個也想跟著幹,一路上都是這樣,熊烈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