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回去之後,開始照著口訣練習扶雲訣。扶雲訣主要是合理配合使用體內氣息和筋骨肌肉之力,以達到快速奔馳和輾轉騰挪之效。
熊烈已經能自如控製體內氣息的流轉,這時學起運用之法,很快就抓住要領。
這天晚上,幼蟲回來找鼠肉取暖,卻見沒了,指著熊烈大聲道:“好啊!大叔你口口聲聲說不吃鼠肉,現在卻給我偷吃光了!你偷吃也就算了,好歹留幾塊,也不容易被發現呀!大叔你會不會做賊呀!”
熊烈便把白天的事說了一遍。
幼蟲聽了,冷冷一笑,道:“大叔你也太老實了!你那個師兄,肯定自己把鼠肉吃掉了!而且,他一定會再去那個山上找老鼠去!”
熊烈雖然不愛懷疑別人,可也不是傻子,經幼蟲提醒,回想起白天袁鹿鳴的所為,點點頭道:“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管他呢,隨便他吧!”
“大叔你就甘心讓他這樣糊弄過去?我可不甘心!”幼蟲道。
“那又怎樣?我隻要能學到劍法,早日下山報仇,別人怎樣,和我有什麼關係?”熊烈道。
“嗨,大叔你這人就是死腦筋。你想想看,如果讓他去抓老鼠,被他也找到這種內丹,那不是便宜了他?”幼蟲提醒道。
“找到就找到,天底下好事多著呢,總不能全被我一個人占了。”熊烈毫不在乎。
“你……我算服了你了!大叔你這算是大方,還是傻啊?”幼蟲替他著急,“你想想看,守在眼前的好東西,你要是吃了,你就能實力大增,就能早日為嬸嬸報仇。你不吃,讓給那道士吃,豈不是浪費?他就算實力大增能有什麼用,還不是天天在山上打坐睡覺?”
熊烈被他說得有些心動,想了想,搖頭道:“這隻老鼠已經算是誤殺,怎麼能為了內丹再去殺別的老鼠呢?這老鼠修煉一場也不容易。”
“大叔你可真是個大善人!”幼蟲語氣裏明顯是諷刺,“你殺人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殺人的時候,要麼是我的仇人,要麼是雙方拔劍相向,我不殺他,他就殺我。所以我別無選擇。這老鼠並沒有害我,我何苦為了內丹,去找它出來殺死呢?這和圖財害命有什麼區別?”
熊烈對於殺人一事已經反複深思多次,他已經暗下決心,除非是仇人,或是兩方生死搏鬥,再或是正在行凶之人,否則他不再妄殺一人。
幼蟲本以為他會語塞,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麼一通道理來,對他點點頭,冷笑道:“好啊!大叔你還挺能言善辯的嘛!既然你不想圖財害命,你就永遠這點實力好了,嬸嬸的仇你也別想報了!”
“我會拚命練功。阿荷的仇,我能報就報,報不了有死而已。為了報仇多殺無辜,阿荷也不會高興。”熊烈淡淡說完,閉眼運行長青訣,不再說話。
“好!好!你有骨氣!我以後再也不幫你了!”幼蟲氣呼呼地用被子蒙住頭,倒頭睡下。過了一會兒,又猛地掀開被子,大聲打著呼嚕,試圖擾亂熊烈打坐。
熊烈卻如木人石心,始終不為所動。
幼蟲折騰一陣子,覺得沒意思了,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睡著了。
熊烈睜開眼,幫他蓋了蓋被子,繼續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