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幾上的香爐正燃著淡淡的檀香，嫋嫋的升起幾縷煙圈。雲公子看著幾人頓了頓才坐了下來。
瓊媽媽擺了擺手示意後麵的幾名女子跟上前。為首的一名女子傾身福了一輯：“雲公子可還記得湘琴嗎？”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就這樣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雲公子忙上前拱手道：“哪裏！雲某怎麼會不記得湘琴姑娘？當日若不是姑娘從中遊說，雲某恐怕也不會和瓊媽媽談成那一筆生意！”
“既然這樣那今個的事保準成了！”插話的是一個身穿紫衫的女子，腰若扶柳，眉似遠山，唇不點而朱。
聽聲音來看定是剛剛在遠處喧嘩的那位姑娘，從老鴇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對此人的寵溺。想他以前尚未在鳳樓中見過此人，定是老鴇新培養出來的台柱。眼看詩妓大賽即將來臨，各個青樓競爭激烈，都暗地裏在練著殺手鐧。
想到這點雲公子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莫非瓊媽媽是要雲某人教幾位姑娘書畫上的一些技巧？”
“雲公子果然聰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次是個機會，隻要雲公子能夠把握住，瓊媽媽我定不會虧待了你！不瞞你說，今年詩妓大賽的賞銀可比以往要多的多，因北部爆發了水患，所以借這次詩妓大賽籌銀募捐。若是鳳樓的姑娘能夠博得頭彩，好處定是不言而喻了吧！”
“瓊媽媽說的有理！不過雲某還是有些不明白！”雲公子輕皺著眉心。
瓊媽媽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慮，走上前示意他坐下，又叫人給重新沏了壺西湖龍井。這才開口道：“歌舞曲藝，在我們鳳樓的姑娘當中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是當人不二，就算去了宮裏演給皇上看都不成問題。隻是這樣一來卻顯不出什麼新意，要想出頭怕是很難。剛剛湘馥在那邊寫書信寫來寫去都沒寫成倒給我提了醒！”
雲公子靜靜聽著，並未表態。瓊媽媽不禁給一旁的湘琴使了眼色。
湘琴淡淡看了一眼傾身走上前：“雲公子還猶豫什麼？莫非是怕我們幾個姐妹愚鈍學不會嗎？”
“不是！雲某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時間上怕是有些趕，雲某並不是每天都能抽出時間過來的！”
“時間上倒是不成問題，我們也要做生意，姑娘們的經曆都有限，不如五天一次訓練如何？”
見瓊媽媽很有誠意，雲公子終於點了點頭。卻像是還有話說，他垂下眉眼，想了想才又開口道：“能不能請瓊媽媽先預支雲某……”
瓊媽媽也知他有難處，便叫人去拿了銀兩來。
“這是首期！以後若是真能成功，瓊媽媽我除了付給你後期的銀子會再額外給你支出一筆當做酬謝！”
……
“讓湘馥來送雲公子出去吧！”湘馥嘴角勾著淺笑伸手勾在了他的手臂上，像他這樣俊俏的少年還真是少有，若是來她們鳳樓的都是這樣俊俏的人那就好了。
雲公子卻像是觸電了般似的想要縮回手：“姑娘！”
“哎！怎麼雲公子不喜歡讓湘馥來送嗎？”
“啊啊！不是！”
哎！雲公子心中哀歎了一下。
二人下了樓，這時一樓的大廳裏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白天姑娘雖是不出來迎客，但瓊媽媽在經商上頗為有頭腦，在一樓置辦了酒桌，這樣就多了一筆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