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受……
眼前一片黑暗,頭痛得好像快要炸開,身體似被碾過般的疼,提不起一絲力氣。水……好多水……從四麵八方侵入我的口鼻,幾近窒息,出於生命的本能,我開始無意識地翻滾,掙紮,想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在昏迷前,隱隱約約看見岸邊站著一個風姿綽綽的身影,她噙著冷笑望著我,粉色的羅裙被風吹起,宛如盛放的豔紅桃李,襯著蒼白的麵容,詭異的眼神,竟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能聽到葉子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和風溫柔地吹著,送來晨曦中花的香味。
我緩緩睜開眼,隻覺全身酥軟,使不上力,發生什麼事了?我努力回憶著,記憶隨著陽光的照耀而清晰起來。
我記得我答應了炎冥去取什麼攝魂石,他會許我一個願望,然後一陣金光——啊?!難道我已經到了異世界?
稍稍挪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掀開床前的紗帳,遲疑地向外看去,目光所及之處,金銀珠寶,錦繡霞披,綾羅綢緞數都數不清,琉璃磚石的地麵上撲滿了淺藍色的地氈,鏤空的雕花木桌上,一座小巧的青花鼎正徐徐地冒著青煙,兩側的燭火映得房間忽明忽暗,美如幻境,就連被子上都繡著大紅牡丹,魚龍呈祥。
無意識地輕撫太陽穴,這是我思考問題時的一貫動作,可剛一抬手,我便驚在原地,mygod!有沒有人告訴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是怎麼回事?望著自己粉嘟嘟的肉手,我無語問蒼天,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炎冥,55555,我要抗議,毫無疑問我現在一定是個小孩子。
隻聽門外傳來隱約的腳步聲,嚇得我連忙躺回床上,來人推門而入,“叮”一聲清脆的珠簾碰撞聲,一個看起來才七,八歲梳著雙環髻的女孩掀開紗帳朝我走來,看到我醒了竟開心地撲過來說:“小姐您醒了,您發高燒都昏睡了兩天,我去找大夫來看看。”
我急忙拉住她,“等等。”聲音竟不若一般孩童的稚嫩,而似黃鶯出穀絲絲縷縷纏繞人心,我一時愣了。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她笑得像花一樣盛開,頰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渦,甜美極了!
看我一直對著她發呆,她連忙服侍我起身,將我扶到軟塌上坐著,對我道:“小姐您身子弱,生病這兩天也沒吃什麼東西,現在餓了嗎?需不需要用膳?”
她這一說我還真餓了,現在這個身體正在發育啊!為她的體貼感到溫暖,我點點頭。
不一會兒,四菜一湯就上齊了,還有一些桂花糕,梅花酥之類的小點心,知道我生病最忌大補,所以都是些清淡口味的家常菜。我不太習慣有人在旁邊看我吃飯,就拉她坐下一起吃,結果她還是推托了一番,最後還是迫於我的“淫威”之下了。她雖奇怪眼前的小姐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比如說這言談舉止,再瞧瞧這吃像,活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不過她聰明的沒問。
飯後我們便開始閑談,仔細想想,決定裝失憶,雖然很俗,但我並不熟悉古代,有些謂歎的說:“自醒來後,我有許多事兒都不記得了。”
她聽後,一雙晶瑩的大眼裏立刻盈滿了淚珠,“小姐,您不記得奴婢素兒了嗎?這可怎麼辦?奴,奴婢去請大夫來。”提腳就要出門。
原來她叫素兒,我急忙喚住她,看她變得慘白的臉有些不忍,她應該很喜歡原來的主子吧,”別擔心。”我的笑意洋溢在眸子裏:“我隻是不記得之前的事兒,說不定以後會突然想起來,你給我講講吧!我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經過幾方打探,我知道這裏是天鳳王朝,相鄰的有漠北國和景龍國,聽說在很遙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國家,隻有零散的幾個部落,裏麵的族人贍養蛇、蠍之類的毒物,鮮少與外人接觸,再加上人少,對其它國家構不成威脅,所以隻有很少人知道,因為在西方,所以被寓為“極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