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之聲,自九天而來,鋪天蓋地之間,竟是刹那間將原地的所有人震懾,那狂暴的氣息幾乎讓人感到絕望。
青年男子悶哼一聲,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是白犀洞主的對手,幾乎是在這道聲音擴散之後,便猶如斷線的風箏,向後倒退。
一連串的鮮血噴灑虛空,濺起無數的血花,宛如一座彎曲的彩虹。索性的是,在關鍵時刻,這青年展現了自己的底蘊。
幾乎在倒飛的瞬間,便接著這一股大力向著風清揚所在的方向倒卷,在他潛意識中,風清揚的威勢,似乎能夠蓋過白犀洞主的威嚴。
三十六洞的第二重牢獄,施展的大陣已經瀕臨破碎的邊緣,在這隨後的絲線交織之下,風清揚幾乎是快要將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
禁製的轟鳴,傳遍天地,哪怕是外界的都統眾人都深深的聽到了,不過他們找不到方向,此聲來自四麵八方,沒有一點規律。
孰不知,他們所要尋找的勢力正在自己的腳下,而此時,這看似平靜的大地早就開始了震動,醞釀著最後的超強爆發。
每一次揮劍,都會產生一種強大的毀滅之力,凝聚之中如開天辟地,揮劍斬天涯,但在眾人眼中,那哪裏是揮劍?那機會是連著的一劍!
“哪裏來的小畜生,竟敢毀我大陣!”白犀洞主又驚又怒,他雖然鎮住了原地所有的人,但卻並未鎮住風清揚。
重要的是,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還在第一重牢獄,並未到達第二重,早在風清揚進入第二重之時,便悄然的施展了結界。
否則他才不會消耗如此之久的時間與那看守閑聊,正是在那閑聊之中,他便悄然的施展了禁止,原本隻是未雨綢繆,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也正是這禁製的存在,才能拖延白犀洞主的前來,否則他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遊刃有餘,不急不慢的揮劍斬絲線。
轟隆!轟隆隆!
禁製強大,但在風清揚無休止的攻擊之下,終於出現了疲態,最終開始崩塌,在強大的禁製也扛不住風清揚這種變態的陣道大師啊。
這白犀洞主的驕傲,他的畢生所學所施展的禁製,在風清揚破開的刹那,頓時讓他原地一愣,似乎不敢相信。
無數年來,是有無數人想要偷偷破解他的禁製,但他都裝作沒看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有心想要看看那些破解之人有什麼辦法。
但當這一切化作真實的時候,他又產生了動搖,難道,普天之下,還真有比自己還精通陣道之術的人嗎?
他沉思片刻,在看風清揚,那裏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而禁製更是出現一個大洞,像是破了的天,無窮無盡的毀滅之力從大洞之外傳來。
“還不走,更待何時!”葛的,洞外傳來一聲爆嗬,頓時震醒了那呆滯的青年,以及無數被鎮壓的修士。
青年一馬當先,以占據地利的優勢,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緊接著此地再次陷入了暴動,白犀洞主在強,也擋不住這數百修士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