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也有野心,他不止是看清了宣羅本尊的陰謀,更是直接麵對,以其陽謀來粉碎眼前的層層迷霧。
他可以不去揭開這秘密,但他不能,他想要出去,想要成為詹台家最頂級的客卿,唯有如此,隻要成功,便可日月同輝,更可獲得詹台家的全力相助,那時尋找炎火便是一件格外輕鬆之事。
萬丈光芒,日月同輝,幾乎在他念頭剛起之時,四周便發生了劇烈的變化,環繞在四方的詹台氏家族之人統統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高達的麵具男子,他身材修長,看不到容貌,但身上的飄渺之氣卻是格外濃鬱,哪怕是風清揚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他走下祭壇,一步一個世界,當風清揚感覺眼前一花之時,他已然來到了身前,沒有強大的威壓,更沒有想象中的恐怖。
臨近之後,風清揚卻是感到一種超強的壓抑之感,那種感覺從內心油然而生,幾乎沒有任何一點意外的征兆。
這力量以及帶來的壓抑感覺之強大,是風清揚從未感受過的,好似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但事實本就如此。
但也沒有絕對,就好比風清揚身上的咒道之力,這種神通以及力量都隻能從封界吸收,可他身在掌界,照樣可以施展這等神通。
因此,無數的可能化作了當真,潛意識中,風清揚也相信了眼前的男子,或許他的陣道之術,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也不一定。
這是幻術,但也不是幻術,風清揚雖然一眼看出了此陣的怪異以及運行軌跡,但確無法將其掌控在自己手中。
他想要剝奪過來,若是他能夠領悟這種幻陣的精髓,將來便可以此等手段護住一些本該消失的人,比如雜毛鳥。
這廝沒有身體,雖然經過上古蛟龍血氣的衝刷而顯得有些亢奮,可實際上依舊無時無刻的虛弱著,盡管很稀少,幾乎不可察覺,但風清揚與他相處如此之久,又怎會不知道?
若是將來發生一點意外,他也可以將雜毛鳥最後的神魂鎮守在幻陣中,哪怕不能真正的為其塑造身體,但至少能夠保證他永生不滅,幻陣存在,他便存在。
風清揚雙目一閃,刹那間抬起了頭,凝望著距離自己身前不足一丈遠的麵具男子,此時雖然在幻陣中,可他內心明白,身前的麵具男子,絕對不會作家,必然是其本尊最真實的存在。
“無數年來,你是第一個發現此地奧秘的人,當然……排除那幾位高高在上的存在,你說是你的幸運還是不幸?”麵具男子輕輕開口。
“沒有幸運以及不幸運,當我相信之時,便發現了,既然發現,那自然是要麵對,不管對方是誰,都應該如此,你說……難道不是嗎?”風清揚麵帶笑意,看不出任何一點的情緒波動。
“我敢保證,隻要我心念一起,你便會被永久的鎮壓此地,再也無法出去,哪怕是那極為存在也不可能。”
風清揚沉默,沒有回答麵具男子的話,不過臉上的笑意並未減少半點,相反的是,還更加濃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