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找安寶寶了,我沒有通知他們。來了也沒用。”淩悠揚低沉的嗓音回答道。
“嗯。”若離點頭,開口道:“不過……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當時車子要爆炸的時候,我打不開車門。突然有一個神秘的人出現了,他穿著賽車服戴著頭盔我看不見他的樣子,但是他打開了車門,救了阿哲。在爆炸的那一瞬間,是他將阿哲護在身下的,否則阿哲當場怕就……”
淩悠揚的鷹眸微微的皺起,目光對墨錦商對望了一眼。
墨錦商隻是抓著若離的手臂將她拽起來,朝著醫療室走去:“還是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否則他醒來也要擔心你。”
若離古怪的眼神看著墨錦商冷清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到他的話語與語氣都怪怪的,卻說不出來哪裏怪。
淩悠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空氣中的消毒水濃鬱,吸入的肺腑之中,目光幽幽的看著亮著的急救燈。裏麵躺著的是自己最好的兄弟,該死的,究竟是誰,要這樣對付他?還是針對自己的?
陰狼?
千頭萬緒卻怎麼也理不清,那些被吸入肺部的冷氣隨著血液流淌在身體裏,讓身體都變得冰冷起來。
兩個小時候,紅色的燈終於熄滅。醫生走出來,額頭布滿了汗珠,摘下口罩,深呼吸了一口氣。
“怎麼樣醫生?他沒事吧?”淩悠揚緊張的問道。
醫生點頭:“雖然他的傷勢很嚴重,斷了兩根肋骨,其中還有一根肋骨擦穿了肺部,但幸好現場急救即使,送來的也及時。搶救的及時病人的傷勢終於穩住了。不過……傷者的情況比較嚴重,以後恐怕還痊愈還要花很多時間。”
“謝謝醫生。”淩悠揚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要阿哲沒死就成,這小子命大,死不了!剩下的就是調養的問題不成問題。
若離趕過來,看著邵宇哲被轉入了病房裏,問道:“阿哲沒事了吧?”
“沒事了,放心。死不掉!”淩悠揚看著她的身上傷口很多,低沉道:“你先回去休息。今晚我在這裏看著。”
若離搖頭:“你要處理盛世的事情,還是我留下來吧。”
“你身上都是傷,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能照顧他?”淩悠揚垂眸,大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如同一個哥哥對妹妹一般:“乖,聽話,回去休息。”
“你們都回去,我來守著!”墨錦商忽然開口,冷清的神色並沒有什麼情緒。雙手放在口袋裏,高挑的身材倒影在了地板上,被白熾燈拉的很長。
淩悠揚沒有多少的猶豫點頭:“那就麻煩你了。”這樣的結果,阿哲求之不得吧!
“那就辛苦你了!”若離有些放心了,點頭,跟著淩悠揚的身後離開。
墨錦商走進了病房,看見邵宇哲靜靜的躺在床上,渾身被白色的繃帶包裹的像是一具木乃伊,隻露出了一個臉。緊閉的眼眸,挺硬的鼻梁,幹的脫皮的唇呈現色病態的蒼白。
坐在床邊,用棉簽沾著水濕潤著他的唇,低低的嗓音道:“這麼能逞能?如願所腸,她感動得不得了。”
墨錦商說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自己這是怎麼了?說這些無關的事情做什麼?
他不是沒事嗎?那不就好了。
→→→點點分割線→→→
“痛~好痛~好痛~”尖叫聲在房間裏不斷的傳出來。
墨江目光深幽的看著她麵目全非的後背,陰森森的語氣道:“你不是很勇敢嗎?那麼危險的場麵你都趕奔過去,自己的命不想要了?現在喊什麼痛?”
安守守趴在床上,咬著床單,眼淚汪汪的側頭看著墨江:“那可是邵宇哲與若離,好歹我們也曆經生死,我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白色的床單上,朱紅色的血跡斑斑,還有鮮紅色的血液不斷的覆蓋。那後背的傷勢怎麼也抑製不住,皮都爛掉了,根本沒有用了。
“你這傷口,我根本沒有辦法處理。還是去醫院吧!”墨江開口道。
安守守搖頭,額頭冒著豆大豆大的汗珠:“不能去醫院。去醫院淩悠揚就會知道,現在我還不能讓他知道,我不能去醫院,絕對不能去。”
墨江不理解的看著她:“他知道又如何?不應該更感激你嗎?可是你冒險救出了他的兄弟與妹妹。”
安守守深吸了一口氣,扭頭,有些請求的語氣道:“小江江,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一切!隻是拜托你,千萬不要說,也不要問了。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墨江將東西丟在床上,扯了扯嘴角:“算了,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我不管你了。”
安守守知道他是生氣了,到現在自己還是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他。實在不是不想告訴他,而是不能告訴他。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她現在還沒有辦法去處理整件事情。
後背劇烈的疼痛讓安守守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也許是失血過多,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緩緩的閉上,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為了多久,後背疼痛難當,伸手想要阻擋,卻被墨江抓住了手:“不要亂動,在給你處理傷口。”
安守守的餘光瞥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虛弱的呻吟道:“是誰?”
墨江拍了拍她的手麵:“放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念醫科的,處理的你的傷口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人絕對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