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鳳萍成婚的第二天,麗花皇宮門口“淚盈玉女”的玉照被撤了下來,保叔拿著藍鳳萍的相片交到姚小蝶手上囑咐她拿去給藍鳳萍做個留念。姚小蝶接過照片心中百感交集,她們四人從相識到結為金蘭姐妹不過短短半年的光景,一路走來磕磕絆絆始終互相扶持著,以後怕不能再同台唱歌了吧。
“鳳萍你一定會幸福的。”姚小蝶輕撫著相片中笑得婉約的如玉美人喃喃自語著,保叔背負著雙手一同看著照片上的人歎氣道:“你可好了,去做風風光光的探長夫人,難為我又要出去物色新人回來撐場麵了。”
“撐場麵找小蝶啊。”金露露提著化妝箱哼著歌蹦蹦跳跳走進後台就聽到保叔說的後麵半句話,她推著姚小蝶至保叔麵前極力推薦起來,“保叔,你讓小蝶唱一次壓軸嘛,小蝶人美歌甜,唱得真是越來越好了,你要是不信今晚可以聽聽台下賓客的掌聲有多熱烈。隻要你肯給她機會,我保證她一定能超過白浪的。”
“誰要超過我。”話音剛落,白浪領著翩飛二女大搖大擺走了進來。金露露吐了吐舌頭躲到保叔身後去了,姚小蝶頓時成了活靶子生生受下白浪丟來的幾個白眼。“怎麼現在是個人就可以唱壓軸嗎?”
在場誰聽不出白浪話中諷刺之意,金露露推了推保叔,保叔當即露出職業笑容搓著手上前一步巧妙的擋在姚小蝶和白浪之間,“壓軸當然是白浪哥才能唱的,那些丫頭哪裏有這個能耐擔此重任。”“哼,你知道就好。”白浪抬高下巴撥開了保叔後細細打量一眼姚小蝶,直把她看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時才摘了白手套丟給後麵提箱子的翩飛二女。“準備一下,馬上該我們上場了。”
白浪一離去,姚小蝶就擰住金露露的腮幫上提著,不顧她連連叫痛生氣道:“都是你亂說話,白浪哥可是我的偶像,他現在對我的印象肯定差得要死了,看看你給我惹了什麼大麻煩。”
“放手啊,痛死了。”金露露踮起腳救回自己的臉後揉了起來,“白浪也是小歌星做起的,他都老了,唱來唱去就那麼幾首歌,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是時候換一個人紅一紅了。話說回來,白浪這個人心高氣傲,也不怎麼肯提攜後輩,就怕別人超過他。鳳萍在的時候,保叔幾次想讓她唱壓軸回回都被白浪使了手段硬壓著不給上場,就這樣一個人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崇拜他。”
“白浪哥壓鳳萍,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都不知道。”姚小蝶不忿金露露這麼說白浪,隻當她是為自己剛才的言行開脫。金露露翻了一個白眼攤開雙手搖頭道:“你不信我可以去問問蓮茜的,這事她也知道。你呀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一點都沒有發覺翩翩飛飛的名字音同萍、菲,他每天在後台對著翩翩大呼小叫差她做這做那,蓮茜早就不爽了。”
“我怎麼不爽了。”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說誰誰就到場。洪蓮茜今天原本是放假的,加上昨天晚上幫著藍鳳萍擋下不少敬酒,突然一身紅衣黑褲叼著煙酷酷的突然出現在麗花立即讓其他二女奇怪不已。“你們怎麼不說了,我到底不爽什麼?”
金露露揉著臉跑到洪蓮茜身邊哭訴道:“小蝶剛才凶我,擰我的臉,她欺負我。”“是嗎?擰你哪邊了,我看看。”洪蓮茜照著金露露指著的地方又狠狠擰了一把,姚小蝶笑抽了,捂著肚子坐在椅子上彎了腰渾身一抽一抽的。被戲耍的金露露自知鬥不過洪蓮茜把嘴一撅踩重高跟鞋回了位子生氣去了。
“休息天還過來,過來不知道帶點吃的東西給人家,還一來就擰人家的臉。”金露露拿著粉撲在臉上補起妝來,洪蓮茜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後腦勺解釋道:“保叔說鳳萍走了,麗花人手不夠,讓我加唱的。”
“對喔,鳳萍走了,大家的排班表又要變動了。我好想她,以後三缺一沒有人一起打牌了。”思及藍鳳萍不會再來了,金露露垮下臉用手撐著下巴,一雙美目在化妝間裏瞄來瞄去物色起頂替打牌的人選。
姚小蝶雙手交疊放在下巴處看著身邊的椅子發呆,以前每晚藍鳳萍都是坐在這張椅子上化妝打扮的。保叔說了要加新人進來,這位子不會空很久,也不知道將來誰會坐這張化妝台。
沒有藍鳳萍在場,三女沒有繼續笑鬧的心思自顧自打扮起來。直到負責化妝的榕姐拿著一麵大花牌走進來叫道:“露露、小蝶、蓮茜,有人送花牌過來給你們捧場。”被點到名的三人跳了起來,等她們看到花牌落款人署著“藍鳳萍”三字時不約而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