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散去,杜鋒終於看清了她的臉,盡管美麗動人卻及不上那雙清澈眼睛的萬分之一。有些事一旦在心底紮了根,執著有時會變成毒癮。
一絲失落明顯的出現在眼底,刺激過後,是心底裏更加的空虛。
“鋒,你真好。”丁雪莉塗著大紅指甲的手指忽然落入他眼中,鮮紅如血刺激了他的感官。他打了個寒顫,忽然想起自己到這的真正目的,一瞬間眼底的迷亂被凶狠所替代。
他變成了真正的野獸瞪著通紅的眼睛。
“你怎麼了?”丁雪莉發現了不對,卻已來不及。他的兩隻大手已經狠狠的鉗住她的脖子,那麼用力,仿佛要置她與死地。
“為什麼……放……放手……”
“那件事一定是你做的對吧,我不是沒警告過你,周蘇蘇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對她下手。上次假戲真做的事我已經原諒了你,沒想到你竟然又弄出了這一手,要不是你弄出這麼多事,她怎麼可能會投入到寧千帆的懷抱,你個該死的女人,你早就應該知道得罪我是沒有好下場的。”杜鋒越說越氣,手道也越來越重。
丁雪莉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用盡全力掙紮,卻抵不過杜鋒的瘋狂,剛才還如花的臉現在變成了絳紫色。
丁雪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雖然突兀卻救了她的命,杜鋒嚇了一跳,反射性的鬆了手。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到此時,丁雪莉隻能硬著頭皮死撐,她終於看到了杜鋒的真實麵目,那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又心狠手辣的男人。如果她承認了無疑是死路一條。
“最好不是你做的。”經過這一鬧杜鋒氣消了大半也冷靜了下來,他是個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在這種細枝末節上耗費過多的精力。
“杜鋒,不如我們合作吧,你想得到的是周蘇蘇,而我想要得到的是寧千帆,我們的利益並不衝突,其實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的。”看到杜鋒緩和下來的臉色丁雪莉不怕死的再一次靠了過去。
杜鋒不說話,隻是再次扯過丁雪莉完成剛才未完成的事情,隻不過心中已有暗波流動。
剛剛墜入愛河的兩人卻並未察覺到周遭的暗流湧動,他們在醫院正興致勃勃的策劃一次出逃。
最開始周蘇蘇是不同意的,架不住寧千帆的苦苦哀求。
“周蘇蘇,我在醫院都躺了這麼多天,真的是悶死了,求求你了,我們就出去一會,就一會兒還不行麼?”一向冷酷無情的寧千帆竟然撅著嘴撒嬌賣萌。
周蘇蘇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先是捂著嘴咯咯的笑,看到寧千帆變成了醬紫色的臉終於變成了哈哈大笑。
“你這人真沒良心,要不是為你我能變成這樣?跟阿寶是的,你給我找件皮坎肩我就直接可以登台唱一首山丹丹花開紅豔豔了。”指了指用紗布包住的頭,寧千帆一臉委屈。其實他並不是不懂得開玩笑,隻是童童走後他用那層麵具死死的包裹住自己,為的隻是讓自己不受傷害。
而如今,周蘇蘇出現了,融化了他心裏的那塊堅冰,從前的真性情正一點一滴的被他自己找了回來。
終於周蘇蘇還是跟寧千帆一起出逃了,她幫他穿好了衣服,接著找來自己帶過來的帽子。那是一頂針織的大紅色女士貝雷帽。
“帶上它。”周蘇蘇命令道。
“這個?不行,絕對不行。”寧千帆連忙擺手拒絕。
“不帶的話就別想逃得出去,你的繃帶那麼明顯還沒到門口就會被護士活捉回來。”周蘇蘇掐著腰恐嚇。
“女魔頭。”寧千帆還是聽話的乖乖帶上,接著周蘇蘇又拿來一副墨鏡。
準備好了,兩個人準備出發。盡管寧千帆的頭包裹的很嚴密,卻仍舊遮擋不住他ting拔完美的身形,加上高大的他帶著一頂紅色的女士帽子更是引人側目,好在走廊裏沒有醫生和護士經過,兩個人終於出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