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千帆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醉倒在這個酒吧了,自從周蘇蘇走後他就天天來這裏報道,他不想回別墅,回到那座豪華卻冰冷的地方。
書上說,房子不在乎大小,隻要有愛才算是家。而那棟幾百平米的豪華別墅自從周蘇蘇走了之後就真的不能稱之為家了。
每次當他走進去,盡管打開裏麵所有的燈,盡管打開所有能夠發出聲響的電器,卻還是感覺到孤獨,那種感覺讓他喘不過氣。
每一次當他在恍惚中看到周蘇蘇在別墅裏忙碌的身影,鼻翼間似乎流動著她做飯的香氣,他都會驚喜若狂的跳起來,他以為是她回來了,可是每一次他都會再次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
每次想到那天眼睜睜的看著周蘇蘇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他的心就一陣一陣瘋狂的疼痛。他後悔,他自責,那種痛深入骨髓,讓他夜不能寐。
寧千帆從來沒有想過思念一個人竟然會讓人變得如此瘋狂,就算是童童的離開也並沒有帶給他如此沉重的打擊。
童童走後,他的確也很心痛,但至少他還會尋找別的女人代替對童童的思念,從她走後,他換個很多個女人,有的眼睛像她,有的鼻子像她,有的嘴巴像她。
直到此刻,寧千帆才發現他對童童的感覺隻能稱之為喜歡,對於周蘇蘇那才是愛,因為真愛從來就無可替代。
所以到了酒吧寧千帆隻是喝酒,卻從來不讓任何女人靠近自己,盡管每天來搭訕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
他雖然喝的很醉,但頭腦卻清醒的不得了,他能夠分辨即便是她們在漂亮在性感,在千帆情,也不是他的周蘇蘇。
……
“寧總,真的是你……你怎麼喝的這麼醉?”一個焦急的女聲傳到寧千帆的耳邊。
“小姐,你是他的朋友麼,這位先生已經喝多了,我們又聯係不到他的家人,要不你把他帶走吧。”一旁的酒保說。
“好的,謝謝你。”田樂樂低下頭去扶寧千帆。
“你走開,你要不是周蘇蘇的話就不要碰我。”寧千帆的口齒都不清楚了,力氣卻很大,一甩手將田樂樂的手甩開。
“寧千帆,你在這耍什麼威千帆,如果你真那麼愛她的話為什麼要跟她離婚?”李美麗為了排除所有的障礙,以開拓外地市場為借口將田樂樂支走,田樂樂出差了一個月,沒想到回來之後早已是物是人非。
寧遠山死了,寧千帆和周蘇蘇離婚了,就連夏天也離開了騰達,沒人告訴她這些事,整個事件中她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外人,她回來之後還是從其他人的嘴裏聽到的這一切,她聯係不上他們任何一個人,鬱悶之極就跑來酒吧喝酒,想不到竟然在這裏讓他遇到了寧千帆。
田樂樂很生氣,氣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沒人跟她說一聲,她打了很多遍的電話給周蘇蘇,但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對方沒有開機。
她更氣寧千帆,氣他輕信了外界的傳言,把周蘇蘇當成是不祥之人。
這種痛周蘇蘇已經深切體會過一次,她被趕出李家驚慌無助的樣子一直留在田樂樂的腦海中,除了周蘇蘇之外,田樂樂是最能夠體會到她痛苦的人,田樂樂以為寧千帆是真的愛周蘇蘇,他會不顧一切保護和照顧周蘇蘇讓她不再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然而時隔多年,同樣的事再次發生的時候,寧千帆還是選擇了放棄。難道所謂的愛情真的是有條件的,真的隻是奢侈的附屬品,在利益的抉擇麵前便變成了一文不值可有可無的東西。
田樂樂想周蘇蘇這次一定傷得更痛,因為她知道周蘇蘇愛這個男人有多深。作為周蘇蘇最好的朋友,田樂樂覺得自己有權力去嗬斥這個負心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周蘇蘇已經被傷過一次,她外表雖然看起來堅強,其實內心卻脆弱的不得了。當她失去所愛,接著又被李家當成是掃把星趕了出去,她曾經給我說過她再也不要愛了,因為愛情帶給她的隻是痛苦,再無其他.
隻要不愛就不會痛苦。可是她碰到了你,明知道愛是件傷人的事卻還是一頭陷了進去。她一定以為你這個男人是不同的,不會像杜鋒那樣在她最危難的時刻放棄他,可是沒想到你們這群臭男人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田樂樂越說越激動,甚至泣不成聲。
她的控訴不單隻是針對寧千帆的,也是對夏天的,在她離開的這一個多月裏,她一直在等,哪怕是他的一個問候的電話,或者是幾個字的短信都會帶給她溫暖,然而什麼都沒有,夏天在她出差之後就一直沒有聯絡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