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我們現在去哪?”夏天一邊開車,一邊望了一眼副駕駛上的杜鋒,杜鋒的傷勢不輕,手臂上正滴滴答答的流著鮮血。
“你的手傷的不輕,要不我們去醫院吧。”夏天試探著。
“隻是皮外傷,沒有大礙。你沒事吧?”夏天的手上也淌著血,鮮血從袖口低落,染紅了方向盤。
“也是皮外傷,沒大礙。”
“那就去你家吧,周蘇蘇大著肚子我不想讓她擔心。”杜鋒說。
“也好……”杜鋒踩下油門,車杜峰一般的駛了出去。
……
“今天的事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的命也許就交代在那了。”杜鋒將繃帶一圈一圈的纏在胳膊上,逃離了險境,這才覺得覺得痛。
“杜總,這不是我應該做的麼,別跟我客氣。”夏天也皺著眉在胳膊上纏繃帶,他的刀口有點深,嘶嘶的吸著冷氣。
“現在還叫杜總豈不是生分了,從此刻開始咱們就是兄弟了。”杜鋒包好了傷口,走過來幫著夏天纏繃帶。
“杜……總,謝謝你……”
“還叫杜總。”
“那我就跟著他們一起喊您老大了。”夏天說。
“嗯,這還差不多。”杜鋒笑了,輕拍了下夏天的肩膀。
“以後有福共享。”今夜的事讓原本就欣賞夏天的杜鋒放下了所有對他的戒備。
“老大,有件事不知道我該不該問?”夏天遲疑著。
“說說看?”
“您今天去酒吧明明是去消費的,為什麼會發生剛才那樣的事?”
“你真的想知道?”杜鋒死死的盯著夏天,一臉的認真,他的眼神中似有一些危險的東西在流動。
“我隻是想知道在為什麼事賣命,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清楚。”
“有些事知道真相以後未必對你有好處。”
“老大,我不怕,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後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那好,如果不怕的話就把這個吸了。”杜鋒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紙包丟在夏天麵前的茶幾上。
“這是什麼?”夏天明知故問,伸手拿起紙包,手已經有了明顯的顫抖。
“想跟著我的人必須要過這一關,這是我的規矩,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杜鋒嘴角是上揚的,但是眼神中卻透漏著殺氣。
夏天躑躅著,但是他知道這是他唯一靠近杜鋒的機會,他不能遲疑。
“看在周蘇蘇還有你今晚救過我的份上就當剛才的話我沒有說過。”杜鋒說著從夏天的手中奪過紙包。
“不,老大,我需要錢,我跟著你幹。”夏天奪過紙包接著打開,想都沒想將紙包裏的白麵倒進了嘴裏。
“老大,這是什麼?”白麵甜甜的,還有股奶香味。
“哈哈哈,你以為會是什麼?毒鼠強麼?”杜鋒大笑了起來。
“好樣的,我沒看錯你,以後就跟著我混吧,混好了別的沒有錢有的是。”杜鋒的手掌再次拍上他的肩膀。夏天這才回過神來,
“老大,謝謝你。”夏天說著的額頭上已有冷汗滲出。
“今晚的事千萬不要告訴周蘇蘇,我不想讓她擔心。”
“我知道了老大。”夏天堅定的點頭,心底卻升起了濃重的不安,周蘇蘇三個字總是能夠牽動他的心。
當寧千舟在煙霧繚繞和難以消化的喧囂中找到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他不得不相信了眾人的傳言。
最近,大家一直在盛傳寧氏的第一接班人寧千帆受不了失婚和被戴綠帽的雙重打擊,精神一度崩潰,狀態也隨之跌入低穀。不但荒廢了公司的業務,還被緋聞纏身,整日在夜店和酒吧流連,靠酒精的麻醉才能度日。
寧千舟趕到酒吧的時候,寧千帆正左擁右抱的跟兩個妖/豔的女子拚酒,那琥珀色的液體不斷的被美女們倒進寧千帆的嘴裏,寧千帆眉頭都沒皺一下,照單全收。
美女們發出驚呼聲和嬌/笑聲,接著要把更多的酒灌進寧千帆的嘴裏。
“寧千帆,你是不是瘋了。昨天這家酒吧發生了鬥毆事件,還出了人命,你怎麼還在這裏買醉?走跟我回家。”寧千舟衝過去,抓住寧千帆的一直胳膊。
“噓,不要亂說話,你這樣說人家會以為你是警察。”寧千帆並不以為意,眯著眼睛伸出食指,放在唇邊。
“好弟弟,來,陪哥哥喝一杯。”
“就是,就是,警察叔叔快來陪我們喝一杯。”
“這裏隻有美人和美酒,可沒有什麼人命案。”兩個女子說著站起身去拉扯寧千舟。
“都給我滾開。寧千帆,你給我出來。”寧千舟氣勢洶洶拉著寧千帆的手走出了酒吧。
“放手吧,我又沒喝醉。”夜深了,酒吧附近空曠的廣場上隻有寧家兩兄弟。寧千帆的眼神清醒且深邃,隻是臉上卻帶著不羈。
寧千帆的毫不在乎刺傷了寧千舟的心。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寧千舟有些衝動,他無法接受他從小一直敬愛的大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盡管之前他們為了徐曼的事有了隔閡,但是多年的兄弟情深讓他不能至寧千帆與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