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是暗著的,杜鋒的房間隱隱透出來的亮光證明他在家,不想驚動他,周蘇蘇選擇了最小的動作和聲音。她以最快的速度想要逃進她自己的房門,她不想被他追問為什麼會紅了眼眶。
隻是當她路過他門前的時候,她被一種奇怪的聲音所吸引,她突兀的停住了腳步,兩隻腳彷佛被施了魔咒。
那是一個女人的呻/吟音,尖尖的細細的,聲音不大卻極其銷/魂,接著他聽到杜鋒粗重的喘息聲,還有他奮力衝撞的聲音,那咯吱咯吱的床響,像是一個悶雷直接劈在了周蘇蘇的心上。
她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心痛?不會,她搖了搖頭,還不至於那樣嚴重。但是淡淡的難過總是有的,因為她很清晰的感覺到她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還是衝出了眼眶。
周蘇蘇怔怔的站在那裏,用雙手用力的捂住耳朵,但那些聲音還是斷斷續續的衝進耳朵,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她一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房間。
而屋內,一對男女也終於做完了苟且之事,杜鋒發泄了體內所有的欲望之後才似回過神來。
“Luisa,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杜鋒望著房間的門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的是她回來為什麼不衝進來質問,難道她就真的那麼不在乎自己?明明做了壞事的人心裏卻埋怨了起來。
周蘇蘇站在那處熟悉的別墅前發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裏,她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站在這裏,可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來了,在她衝出杜鋒公寓的時候就來了。
她弄懂了剛才自己心中的感情,她沒有心痛,也沒有傷心,當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把別的女人領回家的時候她竟然鬆了一口氣,又或者是一種釋然。
看來,她真的不愛杜鋒了,一點都不愛,她已經徹底的將他清除出自己的心裏了。
“杜峰,我沒有對不起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你。”想起那天她對他的決絕她流下了眼淚。
她在別墅前站了很久,別墅的燈一直是暗著的,也沒有有人的跡象,不知道為什麼她終於還是打開了那扇門,她一直保留著家裏的鑰匙,而寧千帆也從未向她要回。
終於她打開了別墅的燈,屋子裏的陳設一點都沒變,還是保留著她離開時的樣子。
她推開了自己的房間,眼淚順著她的眼眶湧了出來,這裏什麼都沒變,甚至一直保留著他每天送她一朵花的習慣,今天是周二,按照他跟她的約定,花瓶裏的花是百合。
那淡淡的芳香衝進了她的鼻翼,讓她的淚情不自禁的湧出了眼眶。
……
“親愛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喜歡吃你做的菜。”一塵不染的廚房裏周蘇蘇伸出手去觸摸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切。這裏似乎很久都沒有用過了,幹淨整潔,卻失了家的味道。
想著想著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他溫柔的手環住了她係著圍裙的腰,那時她正煮一鍋雞湯,濃鬱的香氣從咕嘟咕嘟的鍋裏冒了出來,沒有法國餐廳的浪漫,沒有五星級酒店的奢華,但是那種家的味道卻縈繞在他們周圍,那時她想這就是愛,不求轟轟烈烈,隻求細水長流,如果他不嫌棄,她會為他做一輩子的菜。
終於她還是打開了冰箱,她運氣不錯,還好裏麵有雞蛋和西紅柿,接著她找來了麵粉,開始卷起袖子和麵團。
她忘不了他最喜歡吃她做的雞蛋手擀麵。每一次他都會連湯帶麵的吃上兩大碗,吃完之後他會摸肚皮歪在沙發上。
“周蘇蘇。你個壞心腸的女人,你這樣喂我,是想要把我養成大胖子,到那個時候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嘴上埋怨著,臉上卻溢滿了甜蜜。
“那不是更好,你最好變成超級大胖子出不了家門,那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美女投懷送抱了。”她跑到沙發前擰她的鼻頭,叫他懶貓,接著拉著他讓他幫忙刷碗。
“周蘇蘇, 你知不知道我堂堂寧千帆的這雙手每分鍾能夠創造多少效應,你竟然命令它們做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