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目中,杜鋒是個不折不扣的好男人,英俊多金,帥氣瀟灑,最主要的是肯疼老婆。在周蘇蘇生病的這段時間,為了不打擾她好好休息,他們都是分房睡的,這在李姐看來這樣的男人是不可多得的,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至少杜鋒不是。但李姐看到的這些都是表麵現象,當李姐不在杜鋒的視線範圍內之後,他便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周蘇蘇滿眼的祈求。卻並沒有引起杜鋒的憐惜。
“親愛的,這麼重要的日子我們怎麼可以缺席呢,我可是跟藍小姐打了包票的,她和寧千帆的婚禮我們是一定要到場的,你不去,是不是等於不給我麵子?”杜鋒走了過去,微笑著拉起了周蘇蘇的手,隻是手上的力度確是一種警告。
最終在杜鋒的脅迫下,周蘇蘇強忍著滿身的不適起了身。
“親愛的,我幫你梳頭吧。”杜鋒把周蘇蘇拉到鏡子前,拿起梳子細心的梳理起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隻是多日的疾病纏身仿佛她的頭發也失去了生機,盡管杜鋒很仔細的梳理著,梳子卻還是一次次的在她的頭發上打了結。遠處李姐看到杜鋒為周蘇蘇細心梳理頭發的情景羨慕的微笑。
“杜鋒,我可不可以不去,我真的很不舒服。”周蘇蘇再一次提出了請求。
“你是心裏不舒服吧,看著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結婚你無法承受是吧?可是我就是要你眼睜睜的看著承受著這樣的痛苦,因為我每天也生活在這樣的痛苦之中,我說過我杜鋒一向是有仇必報的人,你讓我不開心,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說對吧,親愛的。”杜鋒說這話的時候正低頭為周蘇蘇佩戴鑽石項鏈,他動作輕柔的貼在她的耳邊卻說出了這樣一番傷透人心的狠話。
“戴好了,親愛的,你看看你自己多漂亮。”杜鋒直起身,大聲的問周蘇蘇。
周蘇蘇不說話,怔怔的看著鏡子裏的人發呆。
“漂亮?一個死了心的人還會漂亮麼?”心裏想著卻不敢表達,周蘇蘇的眼裏已經盈盈有了淚光。
“李姐,你看看太太今天的打扮是不是很漂亮?”杜鋒對著李姐的方向大聲的說。
“漂亮,怎麼會不漂亮呢。隻有像太太這樣漂亮善良的女人才會得到像先生這麼好的人的疼愛,還真是羨慕死人了呢。”李姐一邊笑著,一邊打掃著房間。
“我們今天是去參加太太最好朋友的婚禮,所以她很重視。非要說著一定要打扮的漂亮點。”杜鋒笑著說。
“先生太太,你們放心去玩吧,水晶和家裏就交給我好了。婚禮可以一生就一次的大事,可是不能怠慢,更何況是最好朋友的婚禮呢。”李姐不明所以的說著,卻不知道她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周蘇蘇的心。
周蘇蘇手中的梳子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麼?”杜鋒抓住了周蘇蘇的雙手大聲的說。
“我警告今天就算是強顏歡笑你也給我撐到底。”接著他用她隻能聽到的聲音說。
“是我不好,我不該說話讓太太分心,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去吧,剩下的我來收拾。”李姐匆匆的趕過去將地上摔斷的梳子匆匆的撿起。
燈光交錯,人聲鼎沸,同樣的地點卻有著不用的場景。這一次的婚禮比周蘇蘇之前的婚禮要盛大的多,豪華的多。
在杜鋒的帶領下周蘇蘇穿梭在人群中,她的頭很痛,心也很痛,她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她很難確定自己是否是清醒著的,她隻希望這是場噩夢,她隻想要早一點從噩夢中醒來,結束這荒誕的一切。
她顧不上將自己的婚禮和這場婚禮作比較,也顧不上人們看著她那奇怪的眼光。在這個圈子裏她早就成了名人,大概道賀的人們都在感慨這個女人是有多強的承受力或者說是有多厚的臉皮會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前夫的婚禮上。
看著人們嘲弄的眼神,和對著她三五成群的交頭接耳,周蘇蘇隻能苦笑。原來上流社會也不過如此,對八卦新聞同樣熱衷。
這一切仿佛對她都沒有任何的影響,她的腳輕飄飄的的,頭昏沉沉的,她已經沒了多餘的力氣去理會周遭的一切。
直至她看到了那張熟悉又陌生,期盼又不想麵對的臉的時候她再也無法淡定了。
他高高的站在台上,身著白色的禮服,身材仍舊是那樣的挺拔,麵容仍舊是那樣的迷人,他在焦急的張望,是迫不及待的要見到新娘麼?隻是不管怎麼樣,他的眼神裏不會再有她。
周蘇蘇的心緊縮了起來。
待會他大概會認認真真的說完結婚的誓詞吧,無論貧窮與富貴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他都願意愛著他的新娘此生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