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鋒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知不知道你總是出現在周蘇蘇身邊會給她帶來多麼大的困擾?其實杜鋒並沒有像我們想象中對周蘇蘇那麼好。
周蘇蘇對他來說就是一件私有物品,當他發現有人覬覦,有人窺探的時候,他就露出了他想要強占的狼性。他不僅會傷害覬覦周蘇蘇的人,就連周蘇蘇他也不會放過。
特別是當他知道她的心裏還有你的時候,他就會瘋狂的報複周蘇蘇,要不然她也不會生這麼嚴重的病,寧千帆,如果你不能帶周蘇蘇離開杜鋒的身邊,你要是為了她好,就最好不要出現在她身邊,因為你的出現對她來說隻能是傷害。”
“那我該怎麼做?”夏天的一番話像是一記悶棍砸在了寧千帆的心上,力度很重,讓他窒息。
“回去做好你的本分,守住你在寧氏的位置,並且不斷的使自己強大,隻有你自己強大了,才能有力量保護你愛的人不是麼?”夏天說。
“那麼你呢,你不是也愛著她的麼?”
“我?我早已經沒有了愛人的資格。”夏天笑了,隻是眼底卻含著苦澀。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的腦子裏竟然浮現出了田樂樂的臉。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盡量少一點遭受到傷害。”夏天知道此刻還不是他難過的時刻。
“夏天,謝謝你!”寧千帆真誠的說,是夏天的一番話讓他又恢複了鬥誌。
“快回去吧,別讓那些看你笑話的人得逞。”夏天說著將周蘇蘇抱上了自己的車,接著千帆馳電掣般的將車子駛了出去。
“千帆,時間不早了,該睡了。”童童從浴室走了出來,穿著半透明性感的黑色睡衣,長長的秀發上還滴落著未完全擦拭幹淨的水珠,她的眼波流轉,臉頰也許是因為水溫又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呈現出了一種粉嫩的紅色,她楚楚動人,用最隱晦的話邀約著她的新郎。
隻是寧千帆卻並不買賬,他定定的坐在沙發上,似是沒有聽見童童說的話,眼睛透過寬大的落地窗望向外麵漆黑的世界。
似是上天感應到了寧千帆今天難捱的心情,所以今天的天氣並不是很好,月亮和星星都躲在厚厚的烏雲下麵偷懶,幾盞路燈孤單的跟黑夜搏鬥,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些許的黑暗,卻照不亮寧千帆悲壯的心境。
今天上午他還是聽了夏天的話,乖乖的回到了婚禮現場,他再一次向命運向李美麗妥協,看著眾人嘲弄的眼光和竊竊私語,他還是走上了那個高台。
接著他跟童童說對不起,跟台下所有的來賓看客們道歉。他深深的鞠躬,直至憋回了眼中的淚水才肯抬起頭。
接著他和童童交換了被司儀找到的戒指,任憑台下的掌聲如潮完成了這次荒誕的婚禮,接著他拉著童童的手在觥籌交錯希望灌醉自己,可是他喝的越多就越清醒,最後是童童看不下去了,硬是將他杯中的白酒用飲料代替,隻是他並沒有感謝童童,如果他喝醉了的話,就可以一醉不醒,雖然身體上會不舒服,但也好過麵對如何拒絕童童而煞費苦心。
“千帆,我在跟你說話!”童童沒想到自己如此的放低身段這樣的暗示卻等不到寧千帆的回答,她有些惱火,提高了分貝。
“哦?好,我去洗澡。”寧千帆所問非所答,接著他慌亂的站起身衝進了浴室。
“寧千帆,你不是已經洗過澡了麼?”望著他的背影,童童狠狠的說。隻是她等到的卻是寧千帆關上浴室門的聲音。
所以,她隻能重重的坐在沙發等,都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她絕對不能放棄,盡管她知道寧千帆的心裏根本就沒有她,她也知道他之所以跟她結婚完全是她那個重病不治的謊言,但——那又怎樣,至少此刻她已經成了寧千帆的太太,她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寧家和寧氏,她可以挽著寧千帆的手叫他老公,這都是周蘇蘇所不能的,不隻是現在她會讓周蘇蘇一輩子都再也沒有這樣的資格。想到這,童童的心情沒那麼難過了,她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腿,冷笑了起來。
終於寧千帆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看到沙發上的童童他吃了一驚。
“不是說困了麼,怎麼還沒去睡?”寧千帆說。
“我在等你。”童童站起身迎了上去。
“老公,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童童軟軟的靠了上去,她高聳的胸貼上了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