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中心區,伏家大宅。
“麓麓,還沒下來呢,?快來吃早飯,可別誤了考核的時間。”
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殷切地向樓上召喚,過了兩分鍾後,一道慵懶熟悉的聲音傳來道:“媽,哪有七點半叫人起床的?它考核也不能隨便擾人清夢吧?”
中年美婦見兒子久久不下來,拎著裙角走上來,一把揪住靠在樓梯上小憩的兒子的耳朵,恨鐵不成鋼道:“七點半還早啊?真等入學了每天七點都是要出早操的。”
被她揪住耳朵的赫然是睡眼迷離的伏胖子,伏胖子下意識嘟噥道:“早操?那是我哥,我學的是戰術師,出個屁早……”
伏胖子的聲音猛然一停,他額頭迅速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朦朧睡意登時不翼而飛。
他咽了口唾沫,看向自己陷入沉默的老媽。果不其然,中年美婦形容呆滯,一雙美目中淚光點點,叫人望而生憐。
伏胖子顫聲道:“媽,我剛才說溜嘴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不說還好,一說完中年美婦捂住嘴,眼淚珠子從眼眶裏洶湧而出。
“小嶽,小嶽,我的小嶽啊——”
伏胖子眼圈一紅,想也不想就狠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又悔又恨道:“媽,你別哭,你一哭我就難受啊我!”
中年美婦泣不成聲,摟著伏胖子的頭抽噎道:“麓麓,想到你哥哥,媽媽就,嗚——嗚嗚嗚!”
伏胖子撫摸著母親的後背,柔聲道:“媽,都過去了,我哥那麼牛逼,在那邊兒指不定怎麼瀟灑呢!你就甭擔心他了,好不好?”
中年美婦帶著哭腔道:“你哥哥為人最好強,過去了會不會被欺負啊?”
伏胖子隻差沒指天發誓,連忙道:“哪兒能啊,我哥精得跟猴兒、壯得跟老虎似的,隻有他欺負人,別人誰也欺負不了他。”
在小兒子一番連哄帶逗下,中年美婦好歹停住了抽泣。她雙眼仍有些紅腫道:“你哥哥我是操不了心了,你以後可得讓我省心點兒。”
伏胖子苦笑道:“得嘞我的太後娘娘,您叫我往東就往東,往西就往西,我這一百來斤隨您使喚,成不成?”
中年美婦破涕為笑,原先的哀思終於是被衝淡了幾分。她點著伏胖子的腦門兒道:“待會兒你爸也過來,你說話順著他點兒,別頂牛。”
伏胖子冷哼一聲,滿嘴帶刺兒道:“伏老總可是稀客,今兒怎麼沒陪他大侄子巡演比賽啊?”
中年美婦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但她很快便恢複正常,用力地點著伏胖子的腦門兒道:“什麼伏老總,大侄子,說的是哪門子怪話?”
伏胖子有些不忿道:“媽,您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他既然這麼愛跟伏千秋黏糊,就別搭理我這個親兒子啊?吃飯吃飯,我吃他奶奶個錘子!”
“呸呸呸!”中年美婦怒形於色,似重實輕地在伏胖子後腦拍了一巴掌,“怎麼說你爸呢?你好歹是他親生骨肉,子不言父過,知不知道?”
伏胖子正要搭腔,樓下傳來一聲嚴肅的問詢道:“什麼子不言父過,那小畜生又罵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