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皇帝有意提醒。
我隻好依依不舍地放開寶寶，看向他。
“在太子旁為玉妃設座。”一聲令下，大殿下又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當然，那些妃子們也不閑著，說話的說話，瞪眼的瞪眼。
“即日起，玉妃移居落霞宮！”
該死的！我急了。
“皇上！”沒等他歇下來，我抗議地叫道。
“……玉妃有何話講？”嘖，一臉狐狸樣。
“那個，臣妾……恩……臣妾比較喜歡冷宮，若皇上將冷宮賜於臣妾，臣妾萬分感激！”
“冷宮？！”顯然嚇到他們了。
“寶寶不怕哦，”我蹲下來盯著他受驚的眼睛，安慰道，“不怕不怕，冷宮很舒服的哦，人家保證寶寶會喜歡的，而且有母妃在，不會害寶寶的靈體哦，好不好？所以雖然遠了點，但寶寶若想來看母妃，母妃就去先生那裏接寶寶好不好？”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博取他的小同情。
“母、母妃，沒關係，然兒會常去看你的，但是母妃，兒臣……不叫寶寶……”
“哎呀，然兒寶寶真乖。”邊開心地抱抱邊得意地看向上麵那位孩子爹。
沒錯吧，他竟然在笑？
“既然如此，朕就將冷宮賜於你了，玉妃？”
“謝皇上恩賜！”福了福身，我開開心心地拉著然兒回了位。
宴會繼續。
“母妃，您為何還選擇留在冷宮？”然兒乖乖地遞來一塊玉容酥。
我就著他的手把玉容酥含進嘴裏，笑得很開心，他反而有些不自在，整張臉都紅了。
“不管叫什麼，也都是一座宮殿而已，我不在意它的名字是什麼。”輕鬆鬆地解釋道。
太子的座位自然離皇帝很近，我鬱悶地接受著那些殺人的眼神，朝皇帝狠狠瞪了一眼，卻不想在他旁邊看見了一張讓我一直逃避的臉，不自覺得打翻了酒杯。
“母妃！”然兒的聲音。
慌亂地收回視線，腦裏一片空白，不停告訴自己“不是他，不是他……”
“母妃，您怎麼了……”然兒的聲音透出擔心。
虛弱地搖搖頭，我安慰地衝他笑笑：“然兒，皇上旁邊……是誰？”
“父皇旁邊，”然兒卡看那邊又看著我，“是國師大人啊，每代的國師都會跟皇帝立下守護契約，用自己的畢生靈力保護皇帝的安全……母妃，您的臉色好蒼白，宣禦醫看看吧。”
“不用了，我沒事……隻是……”看看那張臉又收回視線，“突然發現有別人會靈術……嚇了一跳……”
“哦……”然兒不置可否地看看我又看看國師，不再言語。
“……然兒寶寶，”我輕輕拉過然兒的手，見他疑惑地看著我，笑道，“今晚陪母妃上冷宮歇息吧。”
“好。”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欣慰地笑了笑：“然兒真乖，嗬嗬，那今晚就相信母妃，不要帶人了，跟母妃慢慢走回去，好不好？”
“……好。”憂鬱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我靜靜地看著寶寶，“你額娘有你這樣乖巧的孩子，也該含笑九泉了。”
“母妃，我……”明顯怔了一下。
“不用解釋什麼……因為是然兒……我今天幫你請靈吧……”
“不行！母妃……”
“我不是玉妃……”我認真道，“不要當我是妃子，叫我娘……我叫玉音！”
“可是……”
“沒有可是。我隻想做一個普通的人……然兒，我怕了，”我擁他入懷，看了眼國師，把頭埋入然兒的脖頸間，“然兒，我真怕了，我願意放棄一切，去做一個普通的人……隻要一份純真就好……”
“娘！”
我笑了，卻沒有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