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細碎的呻吟從嘴角溢出，慢慢地合上了眸子。
“悠悠……”夜寒墨麵對雲悠悠完全沒有辦法了，有些沮喪地放開她，“你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
“寒墨……”雲悠悠伸手環上夜寒墨的脖子，突然的動作讓他有些不適應，“謝謝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會不明白你？”
“悠悠。”夜寒墨輕柔的喚著，嘴角勾起了笑意，回手抱住她，親吻著她的耳朵，“別想那麼多，把一切都交給我。”
“嗯。”雲悠悠狠狠地點頭，帶著笑意的眼眸裏映出夜寒墨寵溺的神情。
婚禮準備期間，蘇雲璃幾乎沒有出過房門，好像沒有了黑夜和白天的區別，而且沒有再見過雲悠悠一次，夜寒墨夜沒有再出現在她麵前。蘇雲璃就這麼自我軟禁著，每天隻有李嫂來照顧她。
那天，李嫂來敲門的時候，身後卻跟著林夏。
蘇雲璃看到林夏，嘴角抽動了一下，“時間到了。”
李嫂放下了東西離開，留下林夏。林夏靠著門，看著蘇雲璃，嘴角勾著譏諷的笑意，“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沒錯，時間到了。”
蘇雲璃點頭，“開始吧。”
林夏愣了一下，沒想到蘇雲璃反應如此平淡，不由要緊了嘴角，“蘇雲璃，你真是可悲。”
“是嗎。”蘇雲璃側臉看著林夏，“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當然。”林夏一笑，“但是，我想提醒你，別妄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減少自己的危險。雲小姐有危險，你的處境會更慘。”
蘇雲璃輕笑了一聲，點頭，“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你。”林夏有些吃驚，到了這個時候，蘇雲璃還是如此強硬，抿了抿唇角，勾起笑意，“可以！你的事情，你可以做主，我的事情，我也可以做主。”
話已經說到了盡頭，蘇雲璃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等待著林夏動手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輕薄的麵具覆上自己的臉，蘇雲璃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那個過程，她已經感受多次，卻還是不能適應那種感覺。
些許一樣的刺痛還是讓蘇雲璃張開了眸子，看著林夏，“怎麼和以前的感覺不一樣。”
林夏看都沒看蘇雲璃一眼，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為了保證麵具的效果，這次的麵具比以前的效果更好。”
蘇雲璃也就不再在意，她沒什麼選擇的權利，又合上了眼睛。
林夏的動作好像停住了，蘇雲璃不由張開了眼睛，就看到了鏡子裏雲悠悠精致的小臉，耳朵裏就聽到林夏的聲音，“夜少，可以了。”
夜寒墨的身影從鏡子裏衝進蘇雲璃的眼睛，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立即垂了眸子，掩去眼眸裏的淚水，身子卻僵在了椅子上，無法動彈。
林夏收拾東西識趣地離開，夜寒墨的腳步聲敲在蘇雲璃的心上，停在她的身邊。
“蘇雲璃。”
蘇雲璃咬著唇角，良久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緩緩地轉身，麵向夜寒墨。
雲悠悠的臉撞入夜寒墨的眼睛，他的身子似乎一震，看著蘇雲璃的樣子，仔細地審視著，她原本清澈的眼眸似乎黯淡了許多。
“怎麼樣？”蘇雲璃唇角輕動，“合格嗎？”
夜寒墨一愣，隨即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欣賞著蘇雲璃的樣子，“這是你最後的任務，完成，你就自由了。”
“是嗎？”蘇雲璃輕笑著，那不是雲悠悠式的笑容個，是屬於她自己的笑容，堅強中帶著倔強，“在我自由之前，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夜寒墨冷冷地看著蘇雲璃，“你的時間不多。”
蘇雲璃一低頭，再抬眸的時候，整個人就變了，那完全是雲悠悠的樣子，“隻有一個問題，耽誤不了夜少多少時間。”
“蘇雲璃。”夜寒墨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無法控製對麵前這個女人莫名的心跳，“直接說你的問題。”
蘇雲璃一笑，雲悠悠式的微笑，“夜寒墨，你有沒有愛過我。”
夜寒墨勾著笑意，冷冷地看著蘇雲璃，唇角輕動：“沒有。”
蘇雲璃的身子還是微微顫抖起來，聲音有些暗啞，“為什麼要救我。”
“那不是在保護你。”夜寒墨聲音冰冷異常，盯著蘇雲璃的眼睛，“隻有用死保護你，才能讓祁莫楓相信，你是悠悠，醫院的悠悠才安全。”
蘇雲璃的身子向後退著，心已經碎成了千片萬片，狠狠地咬著嘴角，重重地點頭，“好！夜寒墨，我懂了，徹底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