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輕輕一笑,腦子裏不由自主的蹦出了這貨當年的模樣,嘖嘖,羅少也會這麼狗腿的討好人嗎?然後繼續看著他,在等待他給我的答案。
讓我覺得慶幸的是我們的蘇女王似乎並沒有覺得我多事兒,反而也饒有興致的陪著我一起看著羅征,似乎很想知道她這未婚夫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可那雙水眸中還是難免的透出了一絲殷切之意。
這讓我不由在心中偷笑了下,即使是蘇玲這樣的女人也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對自己的看法吧?更何況現在她是在等她心愛的男人給她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承諾。
羅征似乎被我們兩個給盯的有些別扭,又扭頭看了眼傅煊,傅煊回頭平靜的看著他,又看了看我們,順手拍拍這個男人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在給羅征加油打氣呢,還是給鼓勵他呢?
羅征不由一笑,再次看向蘇玲一字一句認真無比道:“依依,蘇玲對我是特殊的存在,對我來說,她的存在甚至重於我的生命。”
我聽了微微一笑,心中十分開心。
羅家的男人說出的話,自然比千金更有份量,更何況這也算是他對我的承諾。我白依依就算今時今日再狼狽,但依舊是白家的一份子,這天下的男人能讓我束手無策的,也就隻有白川身後的那個容貌如畫神情疏冷傅煊了吧?
解決了蘇玲的事,我將眼神轉向傅煊,心中雖然酸澀,但是還是不肯認輸的唇角一揚,勾出了一抹笑容來,對他道:“傅煊,我們好久不見了。”
五年的時間,應該可以稱得上久吧?我想。
蘇玲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給了羅征白川兩個人一人一個眼色,然後冷聲對傅煊丟下一句:“你們兩個人好好談談,想來你也不敢動依依。”說完就拉著羅征帶著白川走了出去。
當然,她也沒忘記把門關上。
當房間中隻剩下我們兩人的時候,我正不知要跟他說什麼,就聽見外麵傳來蘇玲的怒吼聲:“羅征你個王八蛋,誰讓你讓他來我家的?這是我家,你帶什麼人來能先問一下我嗎?”
而後似乎還有羅征的低語,兩個人漸漸沒了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房間去吵了。
傅煊輕輕的向前走了兩步,在距我一尺遠的時候停下,靜靜的看著我,水潤墨染的眸子格外黑潤,讓我看不出絲毫情緒,就是這樣的他輕輕道:“白依依,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他的聲音我自然是極為熟悉的,一向輕緩低沉,仿佛一汪靜靜的泉輕輕的流過,好聽的很,讓我當年甚是迷戀。
昨晚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他的聲音還是記憶中的那般,但今天也不知為何他的聲音竟然有些淡淡的沙啞,一聲一句,讓我心中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情緒來。
我猶豫了下仍舊是強壓下心頭不斷翻湧的情緒,麵上做出一副淡淡的模樣道:“我想和你說的,已經在昨晚說完了——我回國隻有兩個目的,一,參加蘇玲的婚禮,二,和你離婚。”
我看著身前聽完我的話後仍是一副麵無表情,好似對我的回答一點也不意外的他,心中總覺得有些別扭,猶豫了下輕歎一聲,打算動之以情——如果我們兩個人之間真的有所謂的情的話。
我道:“傅煊,我承認這場婚姻會變成如今的情況,我有大半的責任。”
當年我無法原諒他的出軌而遠走他鄉,可現在五年過去了,我已經想通了,他傅煊即使對不起我那也是我自己找的!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用手段逼他結婚的女人呢?更何況還給他帶來了那麼多的麻煩。
是的,麻煩。
比如我那一怒找他單挑的大堂哥,比如我那始終不會給他好臉色的三位叔伯,當然,還有很多。
“這場婚姻變成這個樣子是我咎由自取,現在我想糾正這個錯誤,放你自由。當年我放在你書房書桌上的離婚協議書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倘若沒有我會讓律師再給你一份,希望你慎重考慮下,和當年結婚前我說的那樣,我什麼都不要……”
我低頭說著,還是沒有看著他那雙冷漠的眼睛將這些說出來的勇氣。
我現在要說分手的男人,畢竟是我深愛過的男人,而且深愛了很多年,為了他我曾經付出了所有的一切,我曾對他說,傅煊, 你對我來說比任何一切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