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電話那段的徐亞瑟皺起了眉頭,如今知道她回國的人不多,還有誰下手比他還早嗎?再或者說,她並不想讓她和傅煊……這樣一想,她的拒絕也就順理成章了起來,於是輕輕道:“是已經佳人有約了嗎?”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有其他競爭對手,但徐亞瑟還是出言試探了一句。
白依依聽著他沒什麼變化的輕柔語氣心中莫名一鬆,笑道:“我伯父不放心我,最近都讓我一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和我一起出入,你應該也認識他的,白川。”
徐亞瑟大少這心呢,這心呢……
突然吧嗒一下碎了。
白川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雖然和白家人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可是白家老太爺生前的幹孫子,如今白家嫡係裏麵除了白家老大之外,還有誰比他混的還好?
特種兵團長和普通的團長那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甚至可以說差了無數個層次,這樣一個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的團長大人被弄回來給她當保鏢?
這裏麵沒什麼貓膩才怪了。白家人可以釋出善意給他,又為什麼不可能在自己本係人馬中找出來一個對象給依依呢?
正當這時就聽到白依依略帶歉意道:“所以這次就不好意思了……”
他立刻恢複神智爾雅一笑:“是我邀請晚了,以至於讓白川先生捷足先登,下次我可是會提前的喲。”
這話說的,白依依臉頰一紅,眉頭卻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這豈不是說,白依依,我下次還要約你嗎?
沒錯,徐亞瑟就是這麼一個意思,他可不是一個白川就能打發走的人。相反,他等這個絕佳的時機已經等了幾年了。愛又怎麼樣呢,再多的愛能經得起時間這把刀的刮骨考驗嗎?
更何況傅煊那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夥還不知道珍惜,他是如何對她的他都看在眼中,這樣的男人憑什麼留住佳人的心?
他輕輕垂下眼睫,嘴角的冷笑一閃而逝,沒聽到白依依的回答他也並未灰心,他知道,他的依依是一個典型的閨秀,即便回了他也不過是敷衍。更何況如果白依依能這麼容易就答應一個男人的邀約,他何必要等到現在才下手?
這個女人眼中就算沒有傅煊,也不是什麼好追求的。
於是他貼心的轉移了話題:“依依,我突然有些事情要處理,今天就先這樣吧,記得我說的喲。”
輕快的語氣成功的將他的野心和圖謀掩藏了起來,白依依那邊也輕輕的應了一聲,道了一聲再見。
等掛了電話之後白依依就癱軟在床上摟著抱枕揉搓了兩把,她怎麼感覺這麼微妙呢?白依依,你這負罪感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那個混蛋傅煊這兩年都不知道摸過多少女人的手,樓過多少女人的腰,上過多少女人的床也沒見他有什麼負罪感,你不過是拒絕了一個有可能會追求你的男人而已,有什麼好別扭的?
可盡管心裏這樣想著,幫自己釋然著,可白依依還是覺得別扭,臉上發燙,一顆心裏總是惴惴不安的,良久才緩過勁兒來。
等她心情平靜了下來之後就拿起擺放整齊的禮服看了看,這是她極為喜歡的一名法國設計師親手製作的禮服,價值之高不必分說,以她如今的經濟狀況自然是買不起的,但……蘇玲不愧是她的好姐妹,那天在專櫃看到這款的禮服的限量畫報之後,見她盯著衣服不放,就不由分說的幫她定了下來。
她看著漂亮的禮服心中多少有些感慨的感覺,幾年了,她再也沒穿過禮服。
自從她和傅煊結婚之後,她就遠離了圈子,那時候的傅煊整天因為社團的事情而忙的焦頭爛額,也沒有什麼交際——當然,那時候隻有隔岸觀火的人,有落井下石的人,哪裏有像白依依這樣雪中送炭甚至把自己也倒貼上去的人?於是圈子裏的第一美人在嫁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交際圈裏。而那時的她心疼傅煊還來不及,就算置辦衣服也是緊著自己的男人,把他的一切都打點的妥妥當當,絲毫不管這個看上去根本沒有心的男人會不會發現。
但她的要求其實就是這麼的少,隻要能看到他,見他吃自己做的飯菜,穿著自己為他挑選的衣服就覺得滿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