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家中一直在努力洗白,但發家的生意還是沒舍得丟下。沒錯,他家是混黑道的,還是這長江以北最大的黑道,黑的深不見底,深的拔不出那個泥潭,黑的敵人遍地。
這樣的他怎麼能配得上她呢?
他並非故作冷漠,而是真心希望他能遠離他,白依依,我不想愛上你,所以請離我遠遠的。
可誰知,白老爺子剛去不久,傅家深陷泥潭,在家族幾十年不遇的災難性時刻,他一直避之不及的女人卻突然一身盛裝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對他說,傅煊,娶我吧。
兩個人眼對眼,心對心,可隻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片冰寒,卻看不出對方的心裏藏得究竟是什麼!
周圍的人都在注意著這兩個人,白依依消失五年,而傅煊如今已經變成了這半個中國的暗夜之王,再也不懼白家,這兩個人到底……
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傅煊卻走上前,看著自己名義上的妻子,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允許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
他沒有理會那些好事者,徑自走向前,走到白依依的身邊,聞到了熟悉的香水的味道,一種不存在於市麵上任何一個專櫃任何一種價格高昂的香水味道,清淡,卻永恒。
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感覺到她的體溫,聞著熟悉的味道,不給她任何反映機會的就拉著她走向一旁。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他還沒有地方到任由人觀看的地步。隻是轉身前,不免看了看某兩人,心中冷笑,眼神更是一片冰寒的看向徐亞瑟和白川。
白家的人他都是見過且知道的,跟徐亞瑟更是不陌生。他知道他的老婆一直都有很多人惦念,怎麼,這兩個人也有份嗎?
白依依被他拉著,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又因為之這麼重要的場合不能反抗,隻得歉意的看了看白川和徐亞瑟,她今天似乎誰的女伴都當不成了,因為她此時此刻,還是傅太太。
這個認知讓她心裏卻愉快了起來,在兩個人徹底翻臉之前,再次當一次傅太太,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她這樣想著,倒不是很排斥傅煊的做法了,隻是輕聲道:“現在人多,我給你這個麵子,不過你到底想怎麼樣?”
傅煊眼神往他身上一移,輕聲道:“既然人多,那就等婚禮結束之後再說吧,傅太太,現在我們還沒離婚呢,大庭廣眾之下,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應該心裏有數的。”
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已經不同往日昨夕,但凡是有人看到他都要過來問候一聲,若是個也認識白依依的,雖然一定會在心中嘀咕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但更多的還是在想,喲,不愧是兩口子啊,走在一起還真是那個郎才女貌,再說了白依依對傅煊一片傾心那可是出了名的。
畢竟,如果真出了問題,依照著白家人的脾氣,還能讓這兩個人一起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現?
傅煊挽著白依依的手,神情沒有任何變化的慢慢的走著。他的心情很複雜,自從知道白依依在意大利之後他腦子裏就一直有一個念頭在回想著,傅煊,去意大利吧,去把你的女人接回來。
可那時他身邊險境重生,就算她是白依依,白家大小姐,但那群人或許也會對她下手而讓他被動。
更何況,後來他也知道了她居然有了孩子,他的孩子。
這一點他是堅信不疑的,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相信的人事物少的可憐,但和白依依有關的事情卻從來都是堅信不疑,且不容任何人去質疑他的判斷。而原因也隻有一條——他不相信白依依會背叛他。
所以他對白依依對他絲毫沒有信心而火冒三丈,那個女人就不能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信心嗎?
當時他終究也是年輕的,哪怕再受老爺子看重,接過了家中的生意和擔子,但他終究還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隻做愛,不談情的年輕人。歲月如歌,五年時間匆匆而過,他也開始慢慢成長了,懂了一件事。
那就是,傅煊,你從來也沒給過她任何許諾吧?
白依依輕輕的瞥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沉穩看不出絲毫表情,心裏也不由有些犯嘀咕,雖然她有那麼一點喜歡這個傅太太的光環,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不敢對身邊這個男人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期盼,於是不由小聲道:“傅煊,你到底想帶我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