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傅煊,你的情敵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啊。當年在依依的冷漠和對你的神情麵前的裹足不前的男人又豈止是我一個人?白川是,意大利的那個魔王子也是,誰知道這京城中還有哪個癡情種子?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賊頭就怕賊惦記,如今這麼多人都在惦記你的老婆,若是你真的能給依依幸福也就罷了,若是兩個人之間有那麼一絲絲的嫌隙又怎麼能阻止我們上前?
雖然破壞別人的家庭並不是紳士所為,但是徐亞瑟也已經主意已定。
倘若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可以讓他放棄他的原則的話,恐怕也就隻有這一個白依依了。為了一生中唯一愛過,且愛了這麼多年都求而不得的女人,豁出去又能怎麼樣呢?
這就是徐亞瑟,一個從自我原則中掙脫而出的男人,正如他嘴角上的那麼桀驁的笑容一樣,近乎而立之年的他,似乎終於迎來了那個叫做叛逆期的東西。
依依,為了你叛逆一次又何妨呢?
傅煊轉過身,麵色用不愉已經難以形容了,他看著徐亞瑟那雙堅定的藍眸,突然輕笑了一聲,這個曾經被自己當做生平第一個假想敵的男人,正式成為了他的情敵了嗎?
他微微一笑,眸光瀲灩。
“徐亞瑟,你的戰書我收到了,我期盼著看你狼狽而回的那一日。“
此一言說罷,他再次走出了這扇門。
白家人安排的小客廳自然有白家人才知道的玄機,看了這麼一場強強對話,白淨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微微的笑了起來。
她對徐亞瑟還是有著不錯的印象的。徐家和白家都是紮根軍界,兩家的老爺子都是過命的交情,當年老爺子甚至有曾想過將她嫁給徐家的男人,可惜,她隻看上眼了一個……
那個人,就是徐亞瑟的父親,前英國女公爵的前夫,如今是徐薇薇的繼父。
當時他外出留學,還不知道家中兩位老人坐下的決定,但她心中已經明白,但也不曾推拒。後來不等老人致電倫敦,他就已經發來要結婚的消息,他們兩個人,終究是有緣無分。
當年圈子裏的人也隻有那一個不拘一格的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但幸而還沒有迷住她的心,對這一點她甚至覺得還是很幸運的,畢竟白家人的骨子裏的執拗並非依依一個人才有,她也同樣有著自己的執著。
後來傳來他要離婚的消息時,她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對她百依百順的雲戰,心中不能說不曾猶豫,但終究還是選擇了一直在自己背後守護著自己男人。
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不還是嫁對人嗎?她的思想還是有些古板的。
在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中,她自私的選擇了後者,但並不後悔。
她想,依依這個傻丫頭要是早點弄明白這個道理會不會過的好一點呢?再深再猛烈的愛情也會如同那美妙的香水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揮發掉的,一點一滴,在你不經意間就被消磨的一滴不剩。那時的兩人又要如何維係自己的關係?倒不如從頭到尾都讓自己留有餘地,兩人用平常心攜手過一生。
後來徐亞瑟的父親娶了徐薇薇的媽媽,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一個寡婦,但她知道,那個男人也不過是經過了一場情傷懂了這個道理。這日子還是要過下個去的。
徐亞瑟看著麵前的女人並沒有緊張,對她單獨將他請來這個小花廳也並沒有感覺到驚訝。這一切都他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隻是唯一讓他失算的,還是今天那個真正的男主角。
他笑著稱呼:“白姨,今天我來之前有稟告父親,他讓我待他向您為好。”
白淨隻是微笑,但眼中確實是有著一抹欣愉的神色的。對一個女人來說,不管已婚還是未婚,自己曾經心中的良人還能記掛著自己,多少也是一份情。
她問徐亞瑟:“亞瑟,你知道你和你父親很像嗎?”
徐亞瑟微怔了下,他的容貌和性格都有父母的優點和缺點,可以說身上有父母雙方的影子,而非單獨一方,這話說的倒是讓他覺得有些新奇。
他將白淨當做長輩,也不糊弄,乖乖搖頭道:“我身上應該有一部分是像他的,但很像之說,不知道白阿姨你說的是哪一方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