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徐亞瑟說了謝謝。
她是真的很感謝她,感謝這個男人曾經和現在這樣愛過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輩子曾經有人喜歡過、愛過你,真的會讓一個女人感覺這一生都圓滿了,畢竟享受過被人愛的感覺,不是嗎?
但是她能對徐亞瑟說的,也隻有謝謝這兩個字。
她還是名義上的傅太太,傅煊的老婆,隻要她一天還頂著這個名頭,她就一天不會接受別的男人的追求——別拿跳舞來說事兒,就算是一個已婚的女人也能有自己的社交吧?更何況他們身處於這樣的環境,原本就要比普通夫妻來的複雜了很多,很多。
雖然隻是很小的一聲,但也讓傅煊聽出了拿著蘇玲手機的人,真的是他的太太。
於是傅爺頓時心喜,嘴角的笑容微微上揚,但也沒忘記他那位太太的麵皮薄,就回到正題,道:“你等下轉告蘇玲,他老公有事兒要跟她說。”
羅征頓時瞪大眼睛,你這是想幹啥?混蛋我不是要讓你跟我老婆說嗎?要是我能自己說還用讓你幫忙嗎?他頓時覺得交友不慎啊,傅煊這個混蛋就是靠不住啊,你跟你老婆幫我說幾句好話也行啊。
當人老公的當到他這種情況也是異常稀少,連吃個醋都不能吃的正大光明……於是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白依依聽了也隻是輕輕應了一聲,猶豫了下對傅煊道:“蘇玲今天在我這兒不打算走了,你告訴羅征一下吧。”好歹也要讓他有個心理準備,蘇玲似乎挺生他的氣的,可是她問原因卻又問不出來,也不知道這對新婚夫婦到底是什麼地方鬧了別扭。
她也不好從中勸解——蘇玲的脾氣她明白,等她自己消氣了就沒事兒了,要是外人插手……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傅煊輕輕應了一聲,繼而笑道:“依依,今天我在你家可是吃了一個大釘子,原來徐亞瑟徐公子心中也一直對你傾慕的很,這還真是讓我有些吃味了。”
這話可是實話,而且是他這輩子說過最實在的實話,但乍然聽上去卻在酸澀之外,還能讓人聽到那麼一股子……調情的味道。
羅征瞪大雙眼看著傅煊,我嘞個去,這小子居然也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說真的,關係到他們這個份上的兄弟不可能沒有一起去外麵玩過。所謂的玩,大約也就是玩女人的意思。這種風月場合對他們來說是他們人生中必須要經過的一個鍛煉,不管哪家大人都不會管孩子這些事兒。
而原因麼,大約就是希望在他們年少輕狂的時候就多見識一些女人,多在紅粉窩裏打個滾兒,將來也能看清女人而不受影響。他們那個家中不是家大業大,這遍覽女人中的風情知道女人是怎麼一回事兒就行了,省的有那麼一天突然喜歡上了一個所謂的真愛,弄的家中不寧。
這種事兒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王子和灰姑娘,公主和平凡少年,但大多都沒有好結果。
並非他們家人勢利,而是這個圈子中有太多的潛規則,公主和平凡少年也就罷了,頂多多幫襯著女婿一些就是了,可若家中娶了一個不能主事兒的兒媳婦,那可就是丟了大人了。
而羅征和傅煊從小感情就好,也是在一起玩過的,可是從小到大,但凡是一起出去玩,就沒見這個家夥對哪個女人有過好臉色。所以盡管他身邊的花邊新聞不斷,但身為他真正的鐵哥們,羅征怎會不明白他對並不愛那些女人?
眾人都知道英雄難過美人關的道理,適當的紅粉佳人也能幫他塑造出一個假相,將真正的他遮掩起來。可這就算是遮掩,反差也太大了吧,你居然這麼正大光明的吃醋!我這個剛剛結婚的還隻敢旁敲側擊呢!
何止是羅征驚訝?依依心中的震驚可一點也不少於羅征,她握著手機的手都有些顫抖,精致的眼睫輕輕的眨動了下,等平複了心情才小心翼翼的問:“那個……你很在意?”
這話問的……哼!
傅大少這一聲哼,哼完了還不算,還又加上了一句:“依依,難道我表現的還不清楚嗎?我很介意,就像當年你會離開我一樣在意。”
說完傅大少這次沒有等白依依回話就十分失禮的先掛上了電話,接著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羅征:“誰的老婆誰擺平,電話我打了可不是她接的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