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東西也是有境界的嗎?傅煊並不知道,但你要讓他真的承認自己差徐亞瑟太多,他也不會承認,隻是,有時候彼此想問題的角度不同吧。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沉浸在回憶中的人,從小到大,他受到的教育就是要讓他學會堅強,學會準確的決斷,學會取舍,但是人又怎麼會有完人呢?即使是人人眼中獨一無二看成完美的徐亞瑟就沒有不好的地方了嗎?絕非如此。
百種人,百種性格,每個人的選擇都是不同的。隻是此時此刻,他隻是覺得,或許自己真的不是最適合白依依的。
徐亞瑟那雙滄瀾的天空色眸子在他的臉上看了兩眼,最後輕輕的勾起唇角,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傅煊:“或許,我們此時的想法都是同樣的。”
倘若不爭,倘若一直那樣隻是覺得她按照她的想法活下去,不插入他和傅煊之間,或許此時都會不同。
但是,此時此刻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他愛那個女人,現在正深陷囫圇。
於是輕輕的揚起唇角,露出了一個你知我也知的苦澀笑容,“走吧,要說什麼,我們還有時間,裏麵的人應該比我們還要著急。”
時間,確實過去了一些日子了,但是,又急得來嗎?
這個地方已經有些秋天的寒冷了,蘇徵是一個細心的男人,讓人給她準備了很多衣服,依依細細的看了一遍,有她當年還沒嫁人的時候最喜歡的牌子,有她在意大利的時候喜歡的一些小牌子,也有國際奢侈品品牌的限量版。
除了奪走了她的貞操,他似乎對她還不錯。
讓她還鬆了口氣的,還是他的早出晚歸,以及並未在她的床上留宿,沒有再和她發生關係,這讓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不管是不是已經認命了,但是這種事情不是越少越好嗎?
經曆過一次噩夢誰還想經曆第二次?
她的經驗並不多,有的話,那也是和傅煊,他曾經是她唯一的男人,也是唯一愛過的男人。他對她,雖然算冷淡,但並不限於床上,溫柔,體貼,最少在床上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快樂的女人,那也曾經是她最大的慰藉。
可以說,她之前對歡愛是並沒有任何陰影的。但是蘇徵改變了這一切。
這些天,她一個人躺在床上,每個晚上的夢境中都有那麼一個黑眸的惡魔,將那個夜晚做過的事情,又做了一遍,又一遍。
很痛苦不是?
比痛苦更痛苦的,還是每次在夜晚醒來,發現你做的其實還隻是一個夢,一次次,提醒你曾經發生的現實。
想做鴕鳥,想要忘記一切?不可能。
從浴室出來杏子已經在打掃床鋪了,她雖然從來沒有讓人動她的床的習慣,但現在卻也疏懶的一句話都不想說,誰都不想理會——如果,被允許這樣做的話。
杏子和喬娜已經十分熟悉這樣的她,雖然少了一根小手指,但是杏子的雙手依舊靈活,在將床鋪收拾好之後,就來到白依依的身後站定,伸手,想幫她疏理頭發。
雖然,每天都會被拒絕,但是她每天還是會這樣做。
她堅持,白依依也執拗。於是喬娜每天早晨都能看到她們兩個人在這兒爭來爭去,弄的她都覺得好笑。
“我自己來就好,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白依依看著鏡子中的女人,一臉的冷淡。
其實她多多少少也能感覺的出原因,這個女人會不會是因為吃她的醋呢,雖然她將某個男人看成惡魔,是自己每天晚上都要警醒的夢寐,但是對於別人來說或許並不是這樣。
白依依還真猜對了。杏子就是不喜歡她,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年紀一把了——我們的杏子小姐才二十歲。
有過一個男人——我們杏子小姐還是一位處女。
還生過孩子!——我們的杏子小姐當然未曾生育。
喜歡是一種很奇特的情節,讓人說不清,説不透,但是,喜歡有時候就是喜歡,可對於一個花季少女來說,世上最殘酷的事情就是你喜歡上了一個隻能用仰望的角度才能看到的男人。
雖然蘇徵身邊的女人之前也是換來換去,但是當白依依出現在她的眼中之後,她就明白,蘇徵動心了。
其實這真的還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她並不知道他喜歡的那個男人其實仇視這個女人和嫉妒這個女人根本不是愛情,但是女人天生的好妒還是讓她此時此刻選擇每天在很多小事上跟白依依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