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猛地停住,尤風傾有些恍惚地下了車,身子略微有些搖晃,險些摔倒。
川禹晟及時扶住了她,見她臉色有些發白,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尤風傾搖搖頭,也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些,不知為何,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感將自己包圍,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借屍還魂那日的虛弱感一模一樣。她抬頭扶額看了眼麵前的大門,冷嘲一句,果然到了這個鬼地方,就沒有好事。
微涼的小手被他的大掌緊握著,他帶著她進了大門。他掌心的溫暖仿佛怎麼也暖不了她的冰冷,他心中疑惑,竟是有如此體寒之人。
“爸,媽。”
一道磁性好聽的男性嗓音傳入大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人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門口,然而更多的把視線集中到了男人身旁的俏麗女子。
雲子凝見狀,更是一臉黑線。
禹晟怎麼會帶那個女人回家?
“伯父,伯母好。”
尤風傾禮貌地朝他們問好,麵上帶著和善的笑。精致的目光打量起麵前珠光寶氣的婦人,想必這就是川母童法欣了。
尤風傾身著白色連衣裙,高檔麵料襯托出她的玲瓏曲線,她整個人不施粉黛,雙眼如水剪眸,朱唇不點而紅,就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樣素雅恬靜,這種美麗相比於雲子凝的美麗,卻更討得喜歡,讓人看了很舒服。
童法欣看到這張姣好麵孔略微一怔,她竟然是想不到她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和禹晟呆在一起,她難道是為了她與澤昊的婚事而來?可是眾所周知,她與澤昊的婚事早就沒有人再提,尤家如今沒落,她還妄想嫁入川家?至於她又是怎麼會和澤昊呆在一起,她微眯了眸子,眼睛裏露出不和善的目光來。
“尤風傾,你還有臉踏入川氏公館?”
一個尖尖的聲音鑽入耳膜,尤風傾一皺眉頭,是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了,就是這個聲音,原主死亡的那一刻腦袋裏還回蕩著那句話語:澤昊哥哥又怎麼會要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正是這個聲音,自己借屍還魂醒來後聽到的嘲諷。
雲淺絳從人群裏走了出來,見童法欣一臉不悅,自己得意地挺身而出要為她解圍。眼神在觸碰到了尤風傾清冷犀利的眼神後,她不自覺地朝後退縮了一下,緊接著她便怒瞪回去。
“難不成你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雲淺絳尖酸刻薄的話響徹整個大廳,就在雲淺絳自以為很得意之時,頭頂上傳來一個有力的嗓音:
是我請尤小姐過來的,你們誰敢造次?
梁媽推著吳英華緩緩來到大廳中央,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吳英華麵上嚴厲,白了一眼雲淺絳,拉過尤風傾的手,慈祥地說道:“風傾,來,我們這邊坐。”
雲淺絳灰溜溜的,臉色難看至極,就如同一隻落敗了的公雞退回到了人群裏去。
雲子凝握住茶杯的手一陣哆嗦,她死死咬住唇盯著尤風傾從她麵前走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