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風傾,你還要狡辯嗎?”
川禹晟的眸子裏暗沉,涼薄的寒意在他唇角散開,他緊緊盯著麵前的瘦弱女子,為自己的激動感到莫名其妙。
她就算是拿他與那個男人作比較,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想到這裏,他有些木訥地放開了她。
失去支靠的一刹那,尤風傾虛晃地退了幾步,靠在了冰涼的牆壁上。然而牆壁上的傳來的涼意,也敵不過她身體的涼意。
她的呼吸愈發淺薄,蒼白的麵龐極透明般,唇上的血色也漸漸褪去。她虛弱地抬起自己的手臂,苦笑了一下,這難道是要屍變了嗎?
川禹晟眉頭一皺,麵前的女人看起來不大對勁,他猛地一彎腰,打橫抱起她,就如同抱起一團棉花般。
“女人,你最好乖乖不要亂動,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
尤風傾猛地睜開虛弱的眼睛,她咬著唇想要掙脫,男人卻緊緊把她箍在懷裏,絲毫動彈不得。她不要去什麼醫院,一旦去了醫院,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要去醫院……”
川禹晟冷哼一聲,完全不理會懷裏人的奮抗,懷抱著她的臂膀緊了幾分,帶著她走了出去,熟練地打開車門,把她放到了後車座上。
車子一路顛簸,川禹晟也在不斷加速,試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裏去。
此刻尤風傾整個人如同八爪魚般艱難的趴在後車座上,一路的顛簸也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些,必須馬上離開車廂,不然一會到了醫院就追悔莫及了。想到這裏,她咬了咬牙支撐起身子來。
“川,川禹晟,你快停車……”
尤風傾撐起身子,纖細的胳膊扶著柔軟的車墊,透過朦朧的光,依稀能清楚地看到潔白的手臂上布滿了一塊又一塊黴色的斑。
倘若繼續拖延,到了子時,就真的完蛋了。
見他毫不理會自己,尤風傾費力地解開六公分的鞋子,纖細的手臂攀上車門把,她淡淡地暼了他一眼,男人的背影挺拔傲岸,正在全神貫注地開著車。
貝齒輕輕咬住毫無血色的唇,手上的力道也慢慢加重,待車門呼地打開,她一刻也沒有猶豫就這樣直直地滾落了下去!
由於車速過快,尤風傾從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柔嫩的皮膚被堅硬的石子劃破,她卻絲毫顧及不了這些,她費力站起來,踉蹌地離開。
後車座上一片安靜,呼呼的風灌入車廂,川禹晟疑惑地扭頭一瞥,才發現後車座早已空了,哪裏還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他猛地刹住車,來不及緩口氣地奔下車。在他看到那歪七扭八地躺在後車座上的一雙高跟鞋時,他的眸色一沉,“砰”地一聲將車門關上。
這個女人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很好!
夜色下,川禹晟背靠著車門,沉默著吸完一根煙,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總是那抹嬌小的身影。
該死的,他是有多久沒有碰女人了,才會對她如此瘋狂的想念?
尤風傾拖著疲憊的身子,踉蹌地走在一條羊腸小道上。她不敢走公路,一是怕川禹晟會追上來,二也是怕太吸引人的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