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風傾將桃木劍捏在兩指之間,木身細細的紋路鋪展,做工很不錯。她仔細嗅了嗅,眉頭微皺,紅線是用狗血浸泡過的,倘若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黑狗血。
桃木劍原本是道教的一種法器,有辟邪鎮宅的作用,人佩戴在身上,亦可起到一定的辟邪作用,然劍為兵者之王,主殺伐,不宜長時間佩戴。女人向來陰氣重,更不適合佩戴這桃木劍了,更何況是她自己呢?
而且這桃木劍又用黑狗血浸泡的棉線纏繞,這明顯就是為了防止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上身。
璃幽從她手中接過那把桃木劍,端詳了會說道:“女人,雖說你是半個人,但也不能這麼大膽啊,這麼邪氣的東西你也敢佩戴在身?”他邊說邊將桃木劍放至鼻尖輕嗅了下,陳言道:“嗯,很純正的黑狗血。”
“這明顯不是我的啊,我怎麼會戴這麼個邪氣的東西在身,這明顯就是在找死啊。”這件東西既然不是自己的,那又會是誰的呢?是誰把它放在了自己身上,而且自己都沒有發現。
“既然不是你的,那肯定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了。”璃幽將那柄桃木劍放在手掌心掂量了一下,說道:“對付一般的小鬼足夠了。”
尤風傾心裏疑惑著,仔細回想了下,自己一整天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感,想必這柄木劍戴在自己身上的時間也不是很長,而且一整天算下來,根本就沒有人近得自己的身啊。
“這就奇怪了,我一整天都在這間屋子裏工作,哪也沒有去,也沒有什麼人進來啊。”
璃幽看了她幾秒,皺了皺眉,“剛才呢?”
“剛才……”
尤風傾猛地一驚,如遭雷擊般仔細回想了下,剛才川禹晟和川澤昊來過這裏,照這樣的話,肯定是他們兩個人其中一個了。川禹晟隻是倚在門框對自己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這樣的話,川禹晟排除了,那麼就是川澤昊了。
“是川澤昊!”尤風傾心裏一驚,就是他!剛剛他還試圖非禮自己來著,一定是他趁這個時候把桃木劍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哦?是那個醉酒的男人?”璃幽挑了挑眉,“那個男人怎麼會把這個放在你身上?”
是啊,川澤昊怎麼會把桃木劍放在自己身上……尤風傾下意識地不去想,難不成是他知道了些什麼嗎?
“女人,該不會是你暴露了……”
呃!尤風傾略微一怔,怎麼會!連思晗都不知道的事川澤昊一個外人又怎麼會知道?
璃幽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悵言道:“女人,不是我說你,你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哎,照你這個樣子,你怎麼在陽間混下去啊?”
尤風傾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我看你與本王也著實有緣,不如就隨本王回陰間去,本王給你安排個一官半職怎麼樣?”璃幽打趣地說道,完全換了副語調。
“不稀罕。”尤風傾不理睬他,欲要伸手去奪他手中的桃木劍。
璃幽巧妙地一躲,修長的指尖塗了曜石黑的丹蔻,兩指輕捏桃木劍,指尖慢慢升騰出一簇淡藍色的火焰來,將桃木劍包圍住,屋子裏縈繞著一股濃煙。
一會的功夫,桃木劍便化成了灰燼,被他丟棄在一旁的垃圾桶裏。
“這麼邪氣的東西,本王還是替你處理掉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