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尤風傾舒了口氣,脖頸處的傷痕被紗布蓋住,疼痛也緩和了不少。
不管怎麼說,這次真的要多謝他了。
說到底,她還是佩服自己的演技。
川禹晟站起來,拉了個椅子在她麵前坐下,緩緩說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女人太過詭詐,她之前在外麵的一番言語以為她以為她能蒙騙了他,其實不然。
這件事肯定和雲子凝,童法欣脫不了關係,隻不過,他希望她能把實話說出來,聰明如她,就算是雲子凝與童法欣合起夥來,她又怎麼會輕易上當呢?
“川總這麼說什麼意思啊,是懷疑我嗎?”說到這裏,尤風傾故意站了起來,假裝很生氣的樣子往前走了幾步,“既然這樣,那麼我就不便打擾了。”
她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更不敢直視他的眼眸,總覺得那雙犀利的眼神能將人看的透徹,什麼也逃不過他的雙眼一樣。
“站住!”
果不其然,他的嗓音冷冷地在她背後響起,尤風傾的腳步也立刻止住了。
“川總還有別的事?”
“女人,你認為你能瞞得了我嗎?”他眯起眸子打量著她,這個女人的定力足夠可以的。
“川總這麼說就是不相信我了,既然這樣,你應該去問雲小姐和伯母,我告辭了。”說罷,她再也不願停留一秒,隨即拔腿離開了。
這一次,川禹晟沒有阻攔。
這邊袁丞寅奮力地與那群小鬼搏鬥,法器用了個遍,得虧是晌午時分,陽氣最旺的時刻,那些鬼魂也不敢亂來,他才可以有了勝算,從槐樹上跳了下來。
槐樹上果真貼了道黃符,他仔細回憶了尤風傾的話,半信半疑地將黃符收在懷裏。
他真怕那個女人會使詐,不過看樣子,那個女人也應該不是什麼壞人。至於她為何會取川澤昊的靈慧魄,這他就不明白了,更重要的是,那個女人的特殊體質,半人半鬼……他真的第一次遇到。
來不及多想,他便懷揣著那道黃符急急地離開了。
一碗溫酒下肚,川澤昊的眼神變得清澈了,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媽。”
川澤昊揉揉有些發痛的腦袋,支起上半身,“我這是怎麼了?”
童法欣見他言語恢複正常,不由得喜極而涕。“太好了澤昊,你終於恢複了!”
“終於恢複了?”川澤昊一時摸不著頭腦,他狠狠眨了眨眼睛才發現床邊還站著一個人。
“袁道長?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一見到袁丞寅,川澤昊的思緒恢複了一大半,他記得袁道長讓他在那裏等待尤風傾那個女人,然後他就暈過去了。
“是你!”川澤昊想到這裏,怒不可遏,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倘若不是你,我也不會上了那個女人的當!”
袁丞寅隻是掙紮了幾下,有些無奈地說道:“少爺,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失算了,但是我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如此的狡詐……”
“澤昊,是道長救了你,你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