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尤風神呆愣地答應著,也沒有多問。不管怎麼說,她真的要謝謝他為她提供的這一大筆資金,可以用來支付媽媽的醫藥費了。
見她臉色柔和,嘴角也有意無意地綻放出一抹笑來,他知道此刻她的心情是極好的,事實上,他早就知道她開口要這一百萬是用來做什麼了。
他已經事先讓連迎打探好了關於她的一切,他知道她母親治病需要一大筆錢,而他也悄悄地為她母親請來一位國外醫生。
而這位國外的醫生經過一番診治後,得出的結論是,尤母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病需要養急不得。得知這個消息後他眉頭一皺,他倒不是擔心尤母的病情,而是因為她母親的病,她的臉上極少出現舒心的微笑。畢竟,自己的家境這般,又有什麼心情可以笑呢?
想到這裏,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管她答不答應,他都要娶她,給她一個安穩的家。
“今晚有沒有時間?”他抬眸,認真地看著她問了這一句。
“呃,幹嘛?”
怡情餐廳,燈光柔和地打在人的身上,顯得溫婉和諧。
川禹晟優雅地端坐著,緩慢地切割著麵前的牛排,動作優雅迷人,引來周圍幾個少女的羨慕目光。
尤風神長舒一口氣,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帶自己來這個地方,此刻她感覺坐立不安,明顯感覺到周圍射來無數道狠厲的目光,夾雜著羨慕,嫉妒。
也怪,這個男人就像一顆珍珠,走到哪裏都藏不住,綻放出刺眼的光芒來。
跟他呆在一塊,真的很有壓力。
明晃晃的刀叉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光潔的盤子,尤風傾托起腮,目光有些呆滯。
川禹晟放下刀叉,以為這些牛排不合她的口味,立馬叫來了服務員將她麵前的盤子撤掉。
“呃,你幹嘛?”尤風傾回過神來,握住刀叉的手一用力,按住了麵前的盤子。
她抬眸,皺眉看了眼服務生。
這不經意的一瞥看似無意卻又極盡驚豔,紅唇微嘟又極盡挑逗。服務生是一個十八九的大男孩,被她瞧的麵色一熱,表情不自然地走開了。
川禹晟犀利的目光冷冷地盯著麵前的一切,臉色陰沉如水。
“回來!”
川禹晟冷冷地說道,麵色極其嚴肅。
剛剛轉身走的服務生立馬又折了回來,將盤子重新收好,撤走。
尤風傾見勢美目一翻,反問道:“你幹嘛?”
川禹晟沒有回答她,麵色依舊沉靜如水。
“真是個奇怪的大花瓶。”
尤風傾小聲嘟噥著,以為他沒聽見,事實上,她小聲說的話全部被川禹晟聽到了。
“你說什麼?奇怪的大花瓶?”她竟然說自己是花瓶?真是個有意思的稱謂。
川公子,大花瓶……這個女人真是有意思。
“你這麼好看,當然是大花瓶了。”尤風傾白了一眼他,沒好氣地答道。
川禹晟在聽到這句話時,緊繃的臉稍微有些緩和,她這麼說,意思是誇自己好看咯?
“這麼說,你對我的長相可還滿意?”他眉峰一挑,挑逗她道。
“嗯,當然。”她想都沒想就這麼答道,“不知道勾引了多少萬千少女的心。”她這麼說無非是控訴方才那些來自周圍無數道熾熱的目光,那些女人的目光像一把把無形的劍,不知道要刺穿她多少次了。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川禹晟一愣,在他聽起來這句話仿佛帶了些醋味。他玩味的一笑,嘴角微勾,俊臉湊近了她幾分,溫熱的氣息輕吐道:“怎麼?傾傾吃醋了?”
撲——
尤風傾嘴裏的紅酒一下子噴了出來,鮮紅的汁液撒到了麵前男子的俊臉上,潔白的襯衫上。
川禹晟的臉色明顯一沉,目光陰冷到極致。
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