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
苻生臉一黑，白了她一眼站起來說。
“呃……好吧，我錯了。”
白小漣頂著一臉的血跡跟著站起來。
她的花臉惹得苻生撲哧一笑，神情緩和地對她說道：“你這張臉現在都可以去表演歌舞了。快去河邊洗洗幹淨吧。”
灞水清淩淩的，映著那藍天白雲，白小漣胡亂洗幹淨臉，接過一旁伺候她的侍從遞過來的毛巾，擦掉那一片冰涼，抬頭看了看天空。
此時的太陽已經跑到了西山腰間，照的西邊漫天的雲彩都金光閃閃的發亮，染紅了大半個天空。
風把周圍的樹枝吹得嘩嘩作響，翻動著銀灰色的樹葉背麵，好像無數的小人在樹上輕輕拍手。
下午了，太陽都快下山了。
“天快黑了，陛下有沒有說，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呢？”
她問身邊的侍從們道。
“回國師的話，陛下早已說了，今晚在此用過烤肉再回去。”
一個胖臉的侍從回答說。
“吃烤肉？”
白小漣來了精神，“是要把打來的獵物燒烤嗎？何不早說！我最喜歡吃烤肉了！”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一輪彎月斜斜地掛在東邊的天幕上，慘淡地月光照著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
沿著灞水，那空地上被架起了一堆堆的篝火，紅彤彤地照亮了荒野，顯得亮堂堂，暖洋洋的。
一隻隻被剝了皮開膛洗幹淨的野羊、野兔、鹿和狼等數不清的獵物都被整隻整隻地架在火堆上燒烤起來，就連苻生打死的那隻猛虎也被砍成數塊，用樹枝串成了肉串，一時間烤肉的香味彌漫在冬季的夜晚裏，令人聞了就覺得有種暖和的錯覺。
差不多是十幾個人圍著一個巨大的火堆，所有的人都席地而坐，有的人不時翻動著烤肉，往上麵加些調料，有的人則樂哈哈地和身邊的人隨意談笑著。
“小白哇，朕聽人說，你很喜歡吃烤羊肉？”
苻生從火架上拿起離他最近的一隻烤野羊，仔細看了看，用一把小匕首砍斷了那隻早已烤熟的羊腿，遞給白小漣問。
“是啊！陛下你是不是聽我那六個侍衛說的？嗯……謝謝陛下，我就是愛吃烤羊肉，尤其是烤羊腿。”
白小漣開心地接過他給的油汪汪的烤羊腿，放在嘴邊吹了吹，咬下一小塊皮來，燙的嘴裏的話都說不清了：“呼……好燙……不過外脆內香的真好吃！陛下，有孜然粉嗎？再給我點孜然吧！吃羊肉沒有孜然就像看沒打扮好的舞姬跳舞，總是少了點精彩。”
苻生莞爾一笑，對一旁的侍從努努嘴，於是那人便遞給白小漣一個小小的白瓷瓶子。
“陛下！”
這時候，一個長著山羊胡子的男人賊眉鼠眼地走了過來，對那苻生畢恭畢敬地作輯說：“今夜值此君臣同樂的良辰佳境，有酒肉卻無歌舞多可惜哇！以臣愚見，我們不如歌舞一番，為陛下助助酒興，不知陛下聖意如何？”
“歌舞？好哇！”苻生似乎很喜歡這個山羊胡子的男人，隻見他笑著對那男子說：“那就由你趙愛卿先來一段吧！趙愛卿哇，你會歌舞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