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苻堅隻好停住即將邁動的步伐,麵帶微笑地很有耐心的保持著他一貫的君子風範,好整以暇地垂手站著表示認真在聽她說的話。
“是,是啊……”
梅素深情而又羞澀地看了他一眼,靦腆地低下頭,不安地盯著腳尖前的落雪,繼續說道:“那個時候,奴婢,奴婢就對殿下您的身影一直過目不忘……啊,請您不要誤會,更不要因此討厭我,奴婢,奴婢沒有別的意思,奴婢知道,殿下您是尊貴的東海王,奴婢隻是一個卑微的宮女,自然不敢妄想能得到您的垂青。”
梅素說到這裏,趕緊抬起頭來對他解釋道,“此番……白姑娘居然把你請來了,這也是奴婢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殿下,今夜能夠有幸如此近距離的得見殿下您一麵,奴婢真是三生有幸。奴婢,奴婢沒有什麼事情要對您說,很抱歉打攪了殿下,請,請殿下恕罪。”
梅素的聲音越來越小,輕細的仿佛蚊蟲,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了,最後,她感覺臉上都快要燒著了一般的滾燙,窘迫和羞澀的不安情緒使得她感覺再也沒臉呆在苻堅麵前了,隻得胡亂福了一福,倉惶地轉身跑掉了。
“哎,梅素姑娘……梅素姑娘!”
苻堅本來還想要喚住她,對她說點什麼,誰知那梅素似乎根本聽不進去了,像隻受了驚嚇的兔子一般狼狽倉惶地跑過灌木叢,身子跌跌蹌蹌的幾乎滑倒,逃命一般地跑掉了。
“……哼哼!想起來我就有氣!那個混蛋姚景茂,差點嚇得我半死,改天我得找機會讓他再給我唱上一段彈棉花!”
白小漣正站在假山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對慕容垂大發感慨,突然見梅素倉惶跑過來,她就知道這是‘散會’了。
於是隻得丟下還沒說完的牢騷,對一直在旁邊耐心賠笑聽她唾沫橫飛的慕容垂作別到:“算了,我不說了,耽誤將軍你這麼多功夫。天太冷了,我該回去烤火了,哈哈……慕容將軍,我們就此別過,謝謝你陪我半天聽我發牢騷。”
“國師說哪裏話,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嘛。”
慕容垂是個好脾氣的大叔,寬厚的笑容給人一種樸實的感覺:“以後國師若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隨時來找我發泄。”
“嘿嘿,那就多謝了,哪天我要是被誰給欺負了,還來找將軍你,和你一說我肚裏舒服多了!”
白小漣感謝地衝他作了一輯,然後就去追趕梅素了。
【芳流閣】
“白姑娘,你說我是不是太令人討厭了?”
梅素趴在暖塌上哭的梨花帶雨,傷心地問:“雖然你把東海王請來了,但是我卻很沒出息的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好,最後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把他丟下跑回來了,白姑娘,你說東海王殿下會不會因此討厭我?”
“梅素,你別哭,別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白小漣不知道她到底對苻堅說了些什麼,隻得一邊遞給她手帕叫她擦眼淚一邊問。
“我……我對他……我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