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漣睜開眼睛一看,隻見那不住從何處走過來一個穿著灰色袈裟的年輕和尚,一把抓住半舉在空中的那個娘娘腔男人的手,雙目炯炯有神,在一旁平靜地勸說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你是個男人,又何苦與這女施主一般見識?”
“你是哪裏來的禿驢,敢管本大爺閑事?”
那人生氣地從他手裏抽出手來,氣急敗壞地大聲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隻是路過之人。”
那和尚雙手合十地說,“施主,退一步海闊天空,更何況這是一位弱女子,你就不要咄咄相逼了。”
“喲嗬,你一個和尚,還懂得憐香惜玉了?”
那男人不懷好意地歪頭看看和尚,諷刺地問。
“喂,這位大師父不過是看不慣你持槍淩弱,你嘴上留點德,不要含血噴人,妄作口孽!”
白小漣見這個娘娘腔的男人把那來幫自己的和尚都說的臉紅了,生氣地在一旁反駁。
“喲,你生的哪門子氣?你不會是心疼這個和尚吧?難道你們認識,有一腿?”
這個娘娘腔的男人明顯是個智商有問題的人,信口雌黃的完全沒有底線。
“你居然說得這麼難聽,真是個卑鄙小人!”
白小漣氣紅了臉,這時候,門外突然有個騎馬的路過,聽見她的聲音,一下子勒住馬,往裏一看,驚問道:“這不是國師姑娘嗎?”
“啊?慕容將軍?”
白小漣一看來人那沒有門牙的嘴,馬上就明白了,趕緊對慕容垂說:“將軍,我被無賴纏上了,你快來幫幫我!”
“慕容將軍?”
這下抓著她不放的娘娘男人不敢再胡鬧了,但是嘴上還不忘反咬一口說:“明明是這個小娘子先來招惹我,就是將軍也不能不講理呀!”
慕容垂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隻得下了馬,走進門來。
白小漣想不到世上居然還有這麼無恥的人,憤怒之餘聲音都不利落了:“你太不要臉了!明明是你先來持槍淩弱,卻還敢厚著臉皮反咬我一口!”
“國師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垂走到白小漣身邊問。
“慕容將軍,這個無賴他有意調戲我!”
白小漣惱怒地把剛才的事情對慕容垂大體說了一遍,最後狠狠地瞪著那個剛被慕容垂抓住了的娘娘腔男的說:“麻煩將軍幫我揍他一頓吧!”
“唉呀!將軍,你不要聽這女人的片麵之詞,汙蔑好人那!”
那娘娘腔見走又走不脫,於是對慕容垂哀求道:“明明是她先來招惹我,我是好男不跟女鬥,一再忍讓她,是她咄咄逼人抓住我不放的……”
啪!
慕容垂不待他說完,飛起一腳就把這人狠狠地踢倒在地,冷眼看著他說:“好個無賴的蠢貨!你的意思是說,她堂堂一位國師倒反過來欺負你了?”
“國師?”
那人這才意識到慕容垂說的國師姑娘不是指白小漣的名字,而是她是當朝國師!
就是那個唯一的女國師,服侍了兩代秦王的奇女子?媽呀,想不到這回撞槍口上了,惹了當朝國師,豈不是要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