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國師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剛剛服侍她換好衣服的幾個宮女見了,急忙幫她脫了鞋子,扶她上床上歇著。
“我想,我是真的被淋病了。”
白小漣有氣無力地說,此時,她隻感覺腦袋熱的發暈發疼,渾身仿佛掉進了冰窖一般不停地哆嗦著。突冷突熱的感覺令她渾身都是虛汗,手腳卻濕漉漉的冰冷。
“哎呀,這可了不得!快,快去傳禦醫來!”
負責給她脫下外套的宮女一麵給她蓋好被子,一麵對旁邊的兩個宮女說。
於是那兩個小宮女便轉身出門,一路小跑的去了。
因為白小漣的長長的頭發早已被雨水淋的濕漉漉的,因此,她不得不命宮女幫她把長發全都高高地提起來,拋到床邊上,用床頭架子挑起來慢慢晾著,枕著枕頭的地方潮濕的頭發捂的她很難受,但是卻無力抬起頭來。
“娘娘,要不要去告訴陛下?”
有一個宮女在她床邊自作聰明地問。
“不要,為什麼我生病了要告訴陛下?”
白小漣緊緊地裹著被子,不住地發抖著:“而且,而且,我現在肯定狼狽難看,哪有什麼臉麵見陛下喲!”
“啊,可是,奴婢感覺,國師你既然病了,怎麼可以不去告訴陛下呢?”
這位宮女圓溜溜的眼睛裏透著機靈,白小漣懶洋洋地睜開眼看了她一眼,最後說:“我懂你的意思了,不過還是不要,我不想被陛下看見我這麼難看的醜樣子。而且,我隻是個掛名國師,病不病的又不去早朝,完全沒必要給他知道。現在,我隻想睡一覺,你退下吧,別讓人打攪我,頭暈的難受。”
“那,既然如此,奴婢就不去說了。”
小宮女略一欠身算作回答。
白小漣滿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有宮女叫她起床吃藥,再次睜開眼時,才發現已經是夜晚了。
外麵的蟋蟀細細碎碎地鳴叫著,滿屋子裏都是熏香的味道,一輪潔白的明月玉盤一般斜掛在對麵的圓月窗外,隻露出一小半。
幾支紅豔豔的滿堂紅明明滅滅地照著,送湯藥的宮女端著一碗湯藥,一邊細心地攪了攪,舀起一勺子,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
“國師娘娘,您該用藥了。”
另外有兩個宮女小心地扶著她坐起來,把一個繡枕墊在她腰間,使她坐的更舒服些,然後仔細蓋好她下半身,把被角掖好不漏一點風。
“娘娘,禦醫說藥要趁熱喝。所以剛煮好奴婢就給您端來了。現在奴婢已經為你吹過了,您嚐嚐這藥可還燙嘴?”
那宮女吹完,方走到她麵前,小心地喂給她,同時問道。
“正好,雖然很苦。”
白小漣皺著眉,咽下那口比黃連還要苦的藥水,然後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歪著頭想了想,對一旁站著的宮女說:“把屋子裏的蠟燭都吹滅了吧。”
“喏。”
訓練有素的宮女很懂規矩地應了一聲,也不多問,就走過去一一吹滅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