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漣毫不客氣地指出,然後對玉枝和蘭蓀道;“我乏了,代我送客吧。”
“喏。”
玉枝和蘭蓀便略一躬身,走上前來伸出手做出請的動作,指著門外說:“容華娘娘,請吧。”
“好!你能,你以為你了不起是嗎?”
慕容琳不甘心地瞪她一眼,然後惡狠狠地一甩袖子一跺腳,沒好氣地說:“誰稀罕到在你這裏來,你這虛偽的女人,等著瞧!我會讓你後悔今天對我的無理冒犯!”
慕容琳受了白小漣一番搶白,怒氣衝衝地跑回前麵大廳裏,見苻堅真神態悠閑地坐在案前沉玩丹青,於是上前一把扯下他手中的毛筆,狠狠地摜在地上,又撕爛了他還沒寫完的書法,丟在地上跺了幾腳。
“愛妃,何事如此驚慌?”
苻堅是個好脾氣的君主,他從來不喜歡對女人發火,因此雖然心有不滿,卻也忍得住,依舊和藹地笑著,走過來問道。
“你還問你還問!”
慕容琳見如此這般作踐他都不惱怒,還以為他是個沒有原則或者被自己的美豔迷得早已神魂顛倒的,因此越發放肆,咬牙切齒地說:“你那個國師,實在太混賬了!”
“國師?你說小白?”
苻堅微微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地問:“她怎麼啦?愛妃莫要著急,坐下來慢慢說。”
“她還能怎麼啦!”
慕容琳生氣地大聲吼道;“她居然傲慢地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去後院玩,她看見了,居然挑釁我說我不過是個容華,她卻是先帝留下的什麼國師娘娘,她說她連陛下你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我呢!你說氣人不氣人!陛下,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哇!她如此放肆,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啊!”
“原來是這樣。”
苻堅耐心聽完,卻是一笑說:“那麼愛妃以後不要招惹她便是,當初先帝在世時,朕沒少受了她的恩惠,她是個有口無心的簡單女子,隻是性子太過坦率了些,所以才會造成誤會。”
“陛下,你倒是反過來替他人說話!難怪她不把你放在眼裏!”
慕容琳氣得使勁捶打著自己的胸脯,扯著自己的頭發說;“我算是知道了!就算我救了你一命又當如何!在你心裏,我不過是個亡國公主,一個你可有可無的玩奴,我甚至還不如那個什麼國師!我當初真是白救了你,當初救你的不是我慕容琳,是個畜生!”
“好啦,愛妃,你不要這樣激動嘛。”
苻堅見她如此撒潑,隻覺是小女孩鬧情緒,於是笑著把她溫柔地攬入懷中安慰道:“你對朕的情意,朕心裏清楚。你怎麼會是玩奴呢,你是朕的愛妃哇!又是一位有教養的公主,如何與白小漣那個民間女子一般見識?好啦好啦,人家說宰相肚裏能撐船,你愛妃肚裏難道就撐不得船?”
“陛下!我肚子裏隻能撐下你的龍子!”
慕容琳被他幾句好話哄得破啼為笑,說的話也輕鬆了許多。
苻堅聽了也哈哈大笑,俯身親吻了上去:“好呀,那朕就給你一個龍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