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倒是個幹練的政治家,接到苻堅的認命也毫不含糊,整天日夜操勞,任勞任怨的處理著秦國的一切政務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因此也無暇跑宮裏去勸說這位重情重義的陛下想開點。
他們兩個人倒是安省,但是有人卻呆不住了。
“都滾開!我要去見陛下!”
慕容琳在皇宮裏被晾了足足三天後一直沒有見著苻堅的麵,早已按耐不住了。
她打聽到苻堅在梅苑,於是不顧眾人的勸說,一路氣勢洶洶地直闖梅苑而來。
“容華娘娘,您不能進去。”
看守梅苑大門的兩個太監急忙上前張開雙臂,攔住她說:“沒有陛下召見,誰也不能擅自闖入啊!”
“狗奴才,你們都滾開!”
慕容琳冷傲地一腳一個,踹翻了這兩個太監,峨眉一豎,杏眼圓睜,傲慢地說:“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宮可是你們陛下寵愛的清河公主!連你們也敢來攔我?仔細你們的狗頭!”
說完,她就踩著這兩個太監,大步流星地闖進院子裏,直逼正麵大廳而來。
“娘娘,你不能進去啊!”
正廳門前看門的宮女看見突然闖進來的慕容琳,雖然不認得,卻也知道沒有聖旨胡亂闖入,這不符合規矩,於是一齊上前阻攔。
“小蹄子們,都滾開!我是你們皇上最寵愛的娘娘清河公主!”
慕容琳說著,一把推開那些宮女,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進正廳裏麵。
苻堅正跪在梅素的靈前暗自傷神,突然聽到喧嘩吵鬧,轉身一看,卻是慕容琳闖了進來,不由地沉聲問道;“何事驚慌?”
“陛下,我聽說你最近很傷心,所以過來探望陛下你。”
慕容琳說著,對苻堅福了一福,然後振振有詞地說;“陛下,身為一國之主,你居然在此痛哭一個女人,真不是大丈夫所為。”
苻堅陰沉著臉,默默地聽著她說話,卻一直一言不發。
慕容琳見苻堅不發火,心裏越發得意:看來,他應該是個沒主見的軟弱男人,哭女人,沒脾氣,這種男人應該是個妻管嚴,我隻要以理服他,用強勢來壓製他,又用美色來勾引他,不怕他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想到這裏,她故意做出一副悲戚之色,也走到梅素靈前跪下來,扣了幾個頭,然後道;“這位素未謀麵的姐姐,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但是你既然已經不在了,那麼你的責任就已經結束了。陛下是天子皇帝,不應該整天在此哭哭啼啼的,跟姑娘似的,惹人恥笑。如果陛下還在為你而一蹶不振,那麼就是你的罪過了……”
“夠了!”
苻堅終於對她忍無可忍,怒喝一聲打斷她道:“朕未曾傳喚你進來,你就擅自亂闖,此為不敬,在此胡言誹謗婕妤,是為狂妄。朕豈能容你!來人!把她退出去,罰她禁足十日!”
“喏!”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內侍在得到了苻堅的親口旨意後終於不再懼怕慕容琳娘娘的身份,上前如狼似虎地一左一右,拖起她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