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等我請陛下去禦花園吃酒,你就知道了。”
慕容琳沒有多做解釋,隻是神秘地笑了笑,仿佛胸有成竹的樣子。
數天後
“看來,曆史有時候還真是不好統統抹殺哇。”
得知苻堅寵幸慕容姐弟一事的白小漣鬱悶地坐在一棵高大粗壯的大槐樹的枝丫上,放下手裏拿來解悶編花籃的柳枝條,望著那被樹枝分割的支離破碎的萬裏晴空,悠悠地長歎一聲。
自從苻堅沉迷與慕容氏姊弟倆,她也很久沒有再見到苻堅了。出於她某種薄臉皮的矜持和軟弱,她也不好意思無緣無故的去找苻堅,長安城也逛膩了。
因此,煩惱之餘,她就跑到清淨的禦花園裏來玩。
因為這禦花園,雖然是冬天,卻因為栽種著各地的奇花異草,所以在暖暖的陽光下感覺好像春天一般。
她坐的那支樹枝是禦花園裏最大的一棵老槐樹上最大的一支橫枝,上麵還掛著一隻秋千,長長的秋千在腳下的空中蕩悠悠的,黑色的影子仿佛一隻巨大的黑蝴蝶,在那青綠色的芳草地上晃來晃去。
這是她喜歡來這裏的原因,高高的坐在上麵,沒有人打攪她,這叫她可以隨意的想好多亂七八糟的幻想,編很多她喜歡的小花籃。
這是一個消遣的好去處。
“這就是禦花園裏的秋千架子嗎?”
突然,東南角上的太湖石後傳來一個女人囂張跋扈的聲音,還有一陣琳琅環佩的悅耳叮當聲。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像慕容琳?”
白小漣聽了,張目望去,果然,隻見那慕容琳帶著幾個宮女浩浩蕩蕩地從太湖石邊的轉角處沿著鵝卵石小路,大笑著走過來,一直來到樹下。
“喲,樹上還有一位國師娘娘。難怪最近人們都說,宮裏出了一個愛爬樹的國師,原來是真的。”
慕容琳站在秋千前,挑釁地抬頭望了望坐在樹上編花籃的白小漣,很不友好地掐著腰仰起頭來,用她一貫自以為幽默的語氣大聲說:“喂!我要在這下麵打秋千,你可別在上麵放屁啊!”
白小漣鄙夷地瞄了她一眼,連話都懶得回答她,繼續埋頭編自己的花籃。
慕容琳見她不答話,於是又扯著嗓子喊:“喂,你聽見了……”
“聽見了,聽見了。你愛打不打。”
白小漣不耐煩地隨口敷衍道,卻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繼續編織著手裏的花籃。
“什麼?”
也許是她聲音太小了,慕容琳居然大聲問道。
白小漣懶得再搭理她了,眼睛裏隻有自己手裏的柳條花籃。
“哼哼,剛才,你們都聽見了吧?”
那慕容琳見白小漣不搭理她,也不知道是耳朵有毛病還是故意,她指著上麵的白小漣,對跟隨她的貼身宮女說:“她說她聽見了不敢,哈哈,本公主叫她別在上麵放屁,她說她不敢。”
“哇哈哈哈!”
那些宮女們見慕容琳笑了,也都跟著誇張地大笑著,扶著慕容琳坐上了秋千。
白小漣在樹上聽了,隻覺得噎得難受:所謂睜著眼說瞎話的,就是這個境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