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漣聽到這句話，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淚眼模糊地凝視著他問道：“其實，你早就猜到了那一晚是我對嗎？”
苻堅點點頭，目光堅定地回答道:“是。”
“現在，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你是開心呢，還是不開心呢？”
白小漣突然莫名其妙地問道。
“小白，你這是在責怪朕，對吧。”
苻堅看她的目光裏，充滿了憐惜和愧疚；“孩子沒了，我們還可以再生。你若心裏有氣，就隻管對朕發泄出來吧。”
白小漣聽了，愣了片刻，隨後突然低下頭去，一口咬住苻堅的左手背，狠狠地咬住卻不再鬆口。
然後，她很快就感到嘴裏彌漫了血腥的甜味兒，淡淡的。
“小白，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些，那麼你就隻管咬吧。”
苻堅也不躲避，更不拒絕她，隻是依舊用他那溫和的平靜的聲音，在耳邊低聲說。
他的聲音平穩又富有磁性，很好聽。在朦朧月色中透著令人酥麻麻的過電感。
白小漣不語，依舊咬著他，直到她嚐到了真正的鮮血滋味。
“你不嫌疼嗎？我都把你咬破了。”
白小漣終於鬆開了他的手，舔掉嘴邊的血跡，低頭看看被自己咬破了的他的手掌，突然，心裏莫名地隱隱作痛。
“疼，但是朕知道，你心裏更疼。”
苻堅輕輕吻上她的額頭，然後一路落花扶水般輕吻下去，直到她嘴邊，從她的淚痕一直舔到了她嘴裏的血跡，然後直攻貝齒後的丁香小舌，一番霸道又溫柔纏綿的恩愛。
“唔，陛下……”
白小漣再次沉淪在他濃厚的愛欲情海的攻勢下，一瞬間，忘記了所有的仇恨，混亂的意識飄離到了九天之外。
一夕風雨潛入夜，潤物無聲鸞鳳鳴。
第二天，當日上三竿的時候，白小漣才起床，苻堅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隻見桌子上擺放著幾盒珠寶玉器，看起來金燦燦的很晃眼。
“玉枝，這是什麼東西？”
白小漣懶洋洋地不想起床，於是躺在床上呼喚道。
“回國師娘娘，這是陛下賜給你的珠寶首飾。”
玉枝聞言走進來回答說。
“我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啊，玉枝，你拿去給流芳閣裏的所有宮女們分了吧。”
白小漣昏沉沉地看了桌上珠寶一眼，然後又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謝國師娘娘。”
玉枝走過來，並未急著拿珠寶，而是在她床前低語道：“娘娘，你今日身上可好些？”
“已經沒事了。”
白小漣虛弱地重新睜開眼睛，說：“但是我不想起床，你出去吧，用飯也不用來打攪我，我隻想睡覺。”
“國師娘娘隻管睡便是。”
玉枝乖巧地回答說；“您要吃什麼，奴婢做來給你送到床前，你吃完可以繼續睡的。國師娘娘，你知道嗎？陛下一大早，就把那個上次來鬧事的慕容衝，強行放逐出宮去了。”
“是嗎？慕容衝終於被放逐出宮了？陛下真是仁慈啊……”
白小漣聽了身邊宮女玉枝的彙報，馬上又重新睜開眼睛，掙紮著爬起來，又問道：“那慕容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