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想談什麼?”風宸雲抿了抿唇扔掉手上的一把棋子,他也想快點把事情塵埃落定,解語受到了排斥,連帶著讓他也不想再在這裏耗下去。
“外公有一個條件,你要是答應了,外公就把君氏交到你手裏。怎麼樣?”某老頭臉上露出算計的表情。
“什麼條件?”風大少皺眉。如果不是他現在手頭缺乏資金,他更樂得以後這老頭子來主動求他繼承他的家業。這老家夥不承他的情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借機向他提條件?
“小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君昌輝指點著風宸雲的鼻子笑了起來。
“我打了什麼主意?”對這老頭子一副拆穿他的表情,風大少正了正臉色,還真有了幾分好奇。
難不成他做的事有這麼明顯,這老家夥居然看出了端倪?那父親和爺爺呢,是不是也一樣看穿了他的目的?
“沒了風家的權勢背景,你小子不能風光快活了吧?吃過這樣的苦頭,難道還不長些教訓?孩子,要知道愛情永遠代替不了麵包。尤其是身為一個男人,當你從雲端一腳跌下三千尺,你想要的還有什麼是我看不出來?”
君昌輝此刻的笑容已經充滿了嘲弄,風宸雲麵容繃緊,很有股立即抬腳走人的衝動。
真是可笑!他千想萬想,絕對沒有想到外公對他竟然是這種看笑話般奚落的態度,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不來繼承君氏便無路可走了?
“外公,有時候眼見不一定就是事實。您休息吧,我還有事。”話不投機半句多,他雖有搭乘君家這艘便船的心思,卻也要這艘船主動來載他才行。
作為這個世界上頂尖的管理人材,風宸雲絕對有超越常人的自信和自傲。他要接手君氏必須是君家人承他的情,而不是他求著君家,更不能接受任何附加的無理條件。
“宸雲,你不聽聽我的想法?年輕人要忍得住委屈才是,外公還不是為了你好?”君昌輝有些錯愕。他算計到了小子的自傲,卻完全沒想到他會因此而舍棄重新揚眉吐氣的機會,心裏不免有些為自己的態度後悔。
“委屈?外公你錯了,我並不委屈,我隻是不能讓我的人受委屈。你的條件我不想聽,我隻是回來看看母親,很快便會離開,您老保重身體吧,相信君氏有您壓陣並不需要我。”某少根本不給老頭子說話的機會,說走便走毫不遲疑。
君昌輝這才反應過來他真的惹惱了某個心高氣傲的家夥!
一瞬間似乎又看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隻有兩歲便不肯讓保鏢抱著下飛機的小男孩兒,那繃緊的小臉兒,小小年紀便渾身散發的冷意,是他的女兒用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才溫暖過來的寶貝。
他的倔強他怎麼可以如此大意的忽略?用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維係出來的祖孫情,難道就因為這麼幾句不中聽的話而斷送?
他真的不是成心想要嘲諷他,隻是希望他會領君家一份情!畢竟君氏的事業全是他一手創辦,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看中這份基業。哪怕是他最看中的外孫,他也不希望他不知珍惜的輕易獲得。
老頭子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道挺撥的身影在和管家說了幾句話後匆匆離去,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為了避免君氏落入外人之手,他必需把握住外孫這條人中之龍。
解語戰戰兢兢地騎在隻有80公分高的小白馬上,小腳要是不踩馬蹬的話,腳便會搭到地上,真是古怪的感覺!不自覺地又瞄了瞄馬鬃,很想確認一下自己真的不是在騎狗……
可是小白馬一走動起來她立即毛了爪,伏低小身子緊緊抱上馬脖子,雙眼閉起不敢看移動的地麵。小馬被她抱得跳了起來,差點將小人兒甩下馬背,幸好夏彩依及時上前安撫住要毛的馬匹。
“我不要騎了,好嚇人啊!”某女快嚇哭了,隻差滾下馬鞍落荒而逃。
“小嫂子,你不要這麼緊張啊,坐正身體,踩好馬蹬,抓穩韁繩,雙腿輕輕夾住馬腹,要隨著馬的動作配合它的步伐搖動身體,你這麼抱著它它會不舒服,耍起脾氣來是很危險的。”
夏彩依耐心地牽著小馬給某女講騎馬的要領,在不算太大的馬場上溜了兩圈兒之後,解小人兒總算是能夠勉強獨自坐穩在馬背上,讓大狗樣的小馬馱著她慢慢地走動。夏彩依這才騎上一匹大紅馬在場上奔馳起來。
“雲哥!”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遠遠便看到風宸雲走近,歡叫著奔向解小人兒所在的圍欄邊。
大紅馬驀然奔近,小白馬一驚跳躍起來,猝不及防的解語一頭栽下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