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護衛將兩人護送到還算完整的木屋時,解語已經被冷風冷雨凍得滿臉發青。
“沒事了,不要怕。”風宸澤一邊扯了被單給她擦拭,一邊柔聲哄著。自己的恐懼反倒神奇地消失無蹤。
“去看看梅諾呀……”解小人兒緩了緩神,突然想起了大肚子女保鏢和Ken,他們的木屋那麼舊了,恐怕更加經不住這場狂風暴雨。
“去看看,如果需要就把人帶過來。”風宸澤轉頭對著黑暗中嚴加防範的手下命令。
“澤少,距離很遠,恐怕有危險。”手下有些猶豫,事實上不是怕自己遇險,而是怕他們離開了風宸澤這裏再出意外。
“去吧,小心些。”某男堅定地下著命令。如果不去,那兩個人萬一出了事小東西一定會難過。
“小語,風少……有沒有人在,快來幫幫我!”外麵傳來焦灼的喊聲。解語立即緊張地抓住風宸澤。
“是Ken,梅諾是不是出了事?”
“怎麼了?”有人出聲對著來人喊道。
“有沒有醫生?梅要生了!”Ken慌亂又急躁,事情比他們預期的早,他根本就毫無準備。
“醫生在船上,這樣的天氣根本沒法下來。”護衛無奈地回答。
“快點去看梅諾!”解語聞言拽了風宸澤就走。
“澤少,衣服。”手下忙找了件衣服給某男披上,再遞上一條長褲。
外麵狂風暴雨,衣服根本就是擺設,但總歸比裸著身子來得強,何況他們的木屋建在山頂,要下山還得穿越一片樹林,某少穿好衣服,又被著急的解小人兒拖了向外走。
一行人全部出動緩緩下山。山石被雨水衝得鬆動,地上的草皮濕滑又脆弱,走起來相當危險,風宸澤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扶著某女,使下山的過程變得格外漫長又艱辛。
護衛們緊張出一頭的冷汗,在下方嚴密地結成一張保護網。他們都是不怕死的亡命徒,但是他們全都擁護風宸澤,因為是他讓他們全無後顧之憂……
好不容易來到那座舊木屋,意外的卻是這裏一切安好,電源都沒有中斷。
不得不提的是,當初淩大少在這座島上建木屋時,曾經充分考慮過任何惡劣條件,因此木屋建在背風處,電源線路也都很有講究,所以看上去破敗的木屋反而比某少新建的房子經得住考驗。
“梅諾,你怎麼樣了?”做為在場唯一的女性,某小人兒當仁不讓地衝進了木屋,其他人猶豫了一下,才在某男的許可下進了木屋外間,外麵風雨太大,根本容不得人在外多做停留。
“好痛!小語,幫幫我……”梅諾無助地抓著某女小手兒,大肚子令人心驚的動來動去。
木屋內兩個屋子之間被某老外迅速吊起一床被罩,梅諾在榻上痛得滿頭大汗。
“怎麼辦?怎麼辦呀?”解語慌亂地問著門外眾人。
毫無經驗可言的傭兵們,在外麵聽著淒厲的慘叫隻覺毛骨悚然。他們或者經曆過生生死死,卻唯一沒有見過女人生孩子。
“小語,你行不行?不行就出來吧!”風宸澤手心攥滿了汗,某小人兒不在身邊,他怎麼心裏這麼沒底?
“你們這幫大笨蛋!”看著榻上人痛得死去活來,一幫大男人卻沒一個能拿得出個有用的主意,某小人兒怒了。
“去準備熱水和剪刀,有沒有消毒水或者酒精,記得把剪刀消消毒。”某女被逼開始充當主心骨。電視上看到的,小說裏讀到的,全都搬出來準備著,至於準備這些東西要做什麼用,她其實完全沒概念……
一眾曾經習慣了在密林執行任務的傭兵,再度奔進暴雨中去找尋點火燒水的材料。當抱了一堆折斷的濕樹枝和摸到的爛木頭回來時,愕然發現熱水已經注進了一隻洗臉盆裏。
“不用這些,這裏有電水壺。”準爸爸一句話說得某些渾身透濕的人滿頭黑線,這裏還真是先進啊!
風二少在木屋外間走來走去,聽著裏邊梅諾的痛叫,仔細分辨某小人兒的聲音,看上去簡直比Ken還要緊張。
“小語,你行不行啊?”不時問著毫無助益的問題,逼得裏邊正不知所措的小人兒發狂。
“你閉嘴啦!再問滾外邊去……”不時看著梅諾的情況,孩子的頭頂終於露了出來。“快了、快了,悔諾,加油啊!”小人兒緊張地盯著孩子,一邊給正生到緊要關頭的人加油打氣兒。
“好痛!啊——”梅諾痛叫著努力,嘴唇咬出血來。
“誒、誒?別咬自己呀!”解語急忙將給某女擦汗的毛巾在熱水中洗幹淨,卷起來塞在梅諾牙齒間。“再加把勁兒寶寶就出來了,梅諾,你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