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讀過《卷雲錄》的讀者們(2)(2 / 3)

天師告訴一行人,皇都近幾個月發生了許多起竊屍事件,普通人的祖墳被挖,沒有引起重視,後來連許多達官顯貴的祖墳都被挖了,想要加強防備時,已經沒有完好的墓穴了。相同之處便是金銀一樣未少,單單隻是屍體被盜。

最近連活人也被盯上了,活生生的人在路邊被人襲擊、殺死,身體的某些部位被殘忍的切走,守備軍對此束手無策。九五之尊害怕自己受牽連,帶著心愛的嬪妃,以狩獵為名到嘉完郡暫避風頭,留天師在皇都駐守。

天師希望能夠借兒子廣泛的人脈來解決這件事。

父命不可違,流光拜別了父親,領著女扮男裝的衛聆禦和形照直奔花街。衛聆禦穿上男裝依舊豔麗不可方物。形照穿上男裝之後,讓人眼前一亮,好一個威風凜凜的大漢。

至於夜澗漓,流光存心戲耍他,告訴他初入花街應當隱藏自己真實的性別,切不可被人看透,便強迫他換上女裝,塗脂抹粉之後,麗色竟絲毫不遜於女裝的衛聆禦。

流光是花街的常客,自然比一般人了解花街的規矩。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代價,但不能是錢,因為花街最不缺的就是錢。

和不起眼的花樓老鴇一陣商議過後,三人被帶到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屋,上首的男子臉戴一塊精致的麵具,微笑。他便是花街最有權勢的人,沒有名字,因為是老大,別人便喚他——花頭。

流光把夜澗漓領到男子身邊,:“行麼?”

男子打量夜澗漓一會:“絕色,自然可以——你想知道什麼?”

夜澗漓等三人不明所以。

男子伸出三根指頭:“等三個時辰。”

流光點頭,帶著衛聆禦和形照施施然走出大屋,身後傳來了夜澗漓的哀嚎。

衛聆禦擔心道:“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裏,行麼?”

流光道:“沒事,人已經給了花街最有權勢的人,夜澗漓自己逃了,與我們無關。”

形照似乎有些不忍。

三個時辰後,

三人再次回到金碧輝煌的大屋,夜澗漓責備地瞪流光一眼,他已經換回男裝,平安無事,流光驚訝,原以為夜澗漓的輕身功夫好,會嚇得逃回家。哪知向來以好色聞名的皇都花街老大,會不動夜澗漓,而且還讓夜澗漓換回男裝,兩人似乎達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

流光知道花頭不僅好色,瘋狂,沒有理性可言,甚至稍有不如意便會開殺戒,相反有時心情好,便是被人狠狠的侮辱,他也隻會輕輕一笑不予理會。這次說不定隻是夜澗漓趕巧了。

花頭道:“沒有查到,但是根據夜澗漓的敘述,找到了那名叫做水殤的女子和菖蒲的男子的所在。”

於是,四人外加花街老大直奔黃泉巷老宅,屋主名叫祝西鶴,是個大夫,但因為名字街名不吉利,人命也不吉利,皇都從沒有人來找過他看病。隻是祝西鶴這個名字,在江湖人聽來,便是如雷貫耳,人品好,醫德好,醫術更好。但是,提到祝西鶴,就不得不提祝西鶴身體不好的妻子。祝西鶴愛妻子如命,所以十餘年未出門一步,所以江湖人隨時都可以在他家的藥圃裏找到他,甚是方便。

五人到時,祝西鶴正在為水殤診脈,原是水殤見求蒼白無望,便來求江湖最富盛名的神醫。

流光和水殤見麵的一句話就是:“蒼白呢?”

便知道對方都不知道蒼白的下落。

菖蒲也四處看了看:“他呢?”

流光記得菖蒲被融子涵戲耍過,搖搖頭,不說話。

祝西鶴插嘴道:“水小姐的病在下從未見過,還望水小姐能夠在舍下多留幾日,希望能夠研究出治療的方法。”

流光本想找到蒼白,一切問題便會迎刃而解,誰知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傍晚,五個人回到青府,菖蒲說他要留在祝宅陪著水殤,其他人也由得他。

花頭不知為何,對流光拜托的事情十分上心,但是流光等人越和他接觸,越覺得他不是有血有肉的真人,比之朔雲派的人偶都有所不足,像是丟失了感情。但不知為何,有什麼事情觸動了他,他便緊緊追隨流光等人。

幾日後清晨,菖蒲慌忙找上流光等人,水殤失蹤了!祝西鶴說一早就沒有見過她,眾人懷疑說不定是碰上了那個殺人犯,便分頭去尋找。流光和菖蒲,夜澗漓和衛聆禦,花頭和形照。日落,仍是沒有找到,消失了半天的滄白像是發現了什麼,咬著流光的褲管,讓他們跟自己走,流光情知這貓兒有靈性,說不定是知道水殤的去處,便跟著滄白走。

到了郊外某處密林,腳下一空,和菖蒲雙雙滾入某石洞。仔細看,竟好似人工開鑿的,蜿蜒狹窄,剛好夠一個成人通過的通路約有30米,然後豁然開朗。

他看到了什麼!一個純天然的地下石洞!

祝西鶴雙目圓睜,驚訝的盯著半空,在他的身側躺著一具像是屍體的東西,但這隻是第一眼看到的。隨即看的東西,占據了剛進來的兩人整個眼球。

整個石洞裏滿是血紅色的光芒,刺目,但是不猙獰,仿佛這便是最初始的顏色。水殤雙目緊閉,身體浮在半空,紅色的光芒便是來自她的身上。

水殤的身體莫名得出現了重疊的幻影。第二個幻影漸漸變得具有真實的肉體,與水殤長得一模一樣,但卻是個男人。

光芒消失,水殤和與水殤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跌落在地,流光和菖蒲眼明手快,一人接住一個。

便去質問祝西鶴,祝西鶴哆哆嗦嗦說不出話,直到滄白把其他兩撥人叫來之後,才能勉強吐出一兩個音節。

大致便是,他的妻子於一年前死了,他便開始鑽研複生之術,在皇都內大肆盜竊屍體做研究,後來,屍體已滿足不了他的研究欲望,便開始用活人做實驗。直到碰到了水殤,水殤的身體上有十分晦澀並且高深的奇術,他隻看得懂一分,知道可能是和轉生有關的奇術,他絕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便偷偷弄暈了水殤帶來這裏。

誰知他好像竟不小心複生了神魔一般的人物——

神魔一般的人物?眾人的注視下,水殤和與水殤長得一模樣的男子同時醒來,水殤恍然大夢初醒,男子則好像記憶全失,像是個剛出生的嬰兒。

眾人鬆了一口氣,神魔又怎麼會被一個凡人弄到失憶?他們錯了,祝西鶴的醫術高明便是仙人也及不上。

後來,將祝西鶴交給衙門後不久,祝西鶴便在菜市場問斬,圍繞在皇都的殺人魔事件告一段落。

從水殤身體裏莫名其妙出現的人,居然比夜澗漓還要難對付,穿衣服,洗澡樣樣不會,教會他日常生活這一重任很自然落到了流光、夜澗漓、菖蒲的頭上。夜澗漓本來希望把他培養成跟屁蟲,結果,莫名的,他成為了愛和流光鬧別扭的跟屁蟲。

半個月後,出落在眾人麵前按的是一個優雅、開朗、有些憤世嫉俗的美少年赤罔。盡管年齡與夜澗漓相仿,氣質不知要勝過他多少倍,仿佛生來便是要接受人朝拜的。

赤罔姿容既好,神情亦佳。在皇都轉了一圈,無數的女子為之傾倒,爭相圍觀,致使道路阻塞。但隨著赤罔一個皺眉,所有人都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嚇得飛也似的逃走了,還心有餘悸。

身旁的流光等人卻沒有絲毫知覺,隻覺得皇都的人們真是莫名其妙。

機括城構思

夜晚,蒼白無端入夢,告訴流光去尋找機括城。醒來,一朵堇夢花擺在床頭。

蒼白來過了?

把尋找機括城這件事告訴夜澗漓等人,眾人正閑祝西鶴被正法後日子過得無聊,紛紛同意。隻是形照不太想去,很快便被流光等人勸服了。

水殤和菖蒲說要再次動身去尋找恢複記憶的方法,赤罔要求跟隨流光等人去尋找機括城,水殤和赤罔從放個方麵來說很相似,都是驕傲的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便心領神會。

當水殤和菖蒲要走的時候,白貓滄白一反往常的優雅,和菖蒲好一頓親熱,因為磨蹭的時間太長,流光看出水殤有些不耐煩,拉著滄白的尾巴結束了它和菖蒲的親熱。

次日,流光、夜澗漓、衛聆禦、形照、赤罔一行人收拾好行囊,花頭竟要求自己也和他們一起去尋找機括城,並表示對這遭受過天遣的機括城有一定的了解。

一行六人按照花頭的指示朝港口城市進發。

花頭對人看似溫和,實則冷峻。但獨獨對形照連裝一下表麵的溫和都做不到,惹得形照總覺得是自己長得太醜,被花頭討厭了,也盡量不去招惹花頭。每次和其他人說的正歡,隻要花頭出現,形照那麼一個開朗的人立刻就會蔫下去。

雖然衛聆禦給雙方做了很多工作,但最主要的花頭一直不肯配合,別人也拿他沒辦法。後來,流光想到了一個辦法,說花頭若是不肯對形照溫和的話,四個人(流光、夜澗漓、赤罔、衛聆禦),就會時不時地偷襲花頭,拿掉他最重要的麵具。(形照因為害怕,不打算參加。)

花頭不在意:“好吧,來啊。”

結果,別說是偷襲了,就算四個人齊上,算計花頭,也會被輕而易舉的化解。

遭受到天譴的機括城,原是因為研究出侵犯了神明的禁斷技術,所以白銀之皇——蒼白大神,用魔海與世隔絕了起來。花頭如是告訴眾人。

說到蒼白時,流光便想為她申辯,她不是會因為一己私利這樣做的人,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花頭說,那地方在海上,所以一行人租了一艘大船和眾多船員出海,準備了三個月的食料,以備不時之需。

夜澗漓莫名的有些害怕出海,眾人以為他是暈船,買了好些暈船藥品,其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