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外,給我滾一邊去!”她警惕地握起拳頭。
老外一句話都不說,四個人像城牆一樣將她圍在正中央。
青蛙看了老外們一眼,眼神一陣黯淡。他騎上電動車,從駱舞和四個老外旁邊飛馳而過。
“臭青蛙,你站住!你給我站住!修理費還沒賠呢!”
聽著駱舞氣急敗壞的聲音,他慢慢駛遠,一點都沒有理她的意思。
“糟了,又讓他跑了。”其中一個黑人看向青蛙飛奔的方向,急忙招過其他老外上了轎車。
“普通話說得挺標準。”駱舞看著轎車駛遠,點點頭,還不忘讚賞兩句。
“小丫頭,你不是要討修理費嗎?”門衛大叔站在她身邊,拍拍她的肩膀說,“人海茫茫,有緣的話,你們總會相見的。”
“滾!”她狠狠拍掉門衛的手,吼,“這種人遇上一次就夠了!”
撇撇嘴,她扶起機車,推著它離開了蒙德斯貴族學院。
“該死的!竟然害我花了三十塊,下次別讓我見到你!該死的臭青蛙,死青蛙!”騎著機車,一路上她都在怒吼。隻有這樣,她的心理才能平衡,心情才能舒暢。
機車風風火火地駛進了尤卡學院,傳達室的老伯根本沒有能力攔住駱舞的速度。
“哇,是駱舞……”
“騎機車來上學,好酷啊!”
“真可惜,為什麼她不是男生……”
現在是上課時間,但校園裏還遊蕩著三三兩兩遲到的學生。
駱舞是尤卡學院的風雲人物,在學生們眼中,她的地位僅次於他們的校草,木雲流。
一年三班,安靜的課堂上,一個差不多禿頂的中年男子,手握粉筆,正在講台上激情四射,吐沫橫飛。
駱舞站在教室門外,偷偷瞧著裏麵的動靜。本想從後門,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去,但講台上的老師,那眼睛簡直比鷹眼還要銳利。她隻是探進去一隻腳,他手中的粉筆就憤怒地砸了過來。
“出去蹲著!”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憤怒。
駱舞不敢與他對著幹,她知道自己鬥不過他。若不自量力,隻會自討沒趣。更何況,他是她唯一的舅舅。
他叫水益,尤卡學院化學老師,也是教導主任。連續三年的散打冠軍,有很多武術學院爭著想把他挖過去,但因為死去的女友 ,他發誓要一輩子留在尤卡學院教書。是個鐵錚錚的癡情漢子,但有點暴力傾向,一般人不敢惹他,就連尤卡學院的“至尊拳王”木雲流都不敢和他硬碰硬。
“啊!是木雲流!”隔壁教室裏,坐在窗口的女生,個個拚了命把頭鑽出來,隻為一睹校草的風采。
“好帥啊!”
“笑起來的樣子真迷人!”
“真想把他帶回家,藏著每天看!”
一身黑色校服的木雲流,笑得很燦爛。他身上,散發著耀眼的光,給人一種陽光般溫暖的感覺。對於周圍那些花癡女生的激動言語,他隻是微笑著沒去理會,當耳邊風般聽聽就過了。
“丫頭,你又遲到了?真沒出息。”他笑容可掬地走到駱舞麵前。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看著木雲流手中那份足足五千字的檢討書,不屑地冷哼,“群毆比遲到更嚴重。”
“我跟你不一樣。”他伸手摸著駱舞已經夠亂的頭發,像大哥哥教導小妹妹似的說,“我去教訓峰高那些臭小子,得到全校學生的熱烈支持,大家爭著幫我寫檢討書。”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對他的“豐功偉績”不屑。
就在這時,一股寒流向他們逼近。背後,一道殺氣騰騰的光像把利劍,冷冷地刺中她和木雲流的背。